“噗，好的。”降谷零一下子笑出声，揉了揉枫鸟院秋的脑袋，“我会全邮给你的。”

话题并没有因为死亡而沉重，两人坐在秋千上聊到很晚，直到降谷零看了看表，说不早了，让他把她送回家吧。

枫鸟院秋欣然点头。

两人在灯光下修长的身影走过一个又一个街道，直到在一栋普通公寓楼下，降谷零停下脚步。

“上楼吧，你到家了。”

枫鸟院秋开心的点点头，今天她过的很愉快，而降谷零功不可没。

她向降谷零挥挥手，说开学见，然后转身准备拐进楼里。

而降谷零的声音，又意外的叫住了她。

“秋！”

“嗯？”

枫鸟院秋转过身，但降谷零却又不在说话。他在灯光下沉默了两秒，然后又是大步向前，历史惊人的相似，他再次紧紧抱住枫鸟院秋，让她根本无法挣开。

“我……”

她听到降谷零在她耳边开口，而远处街道的车忽然鸣笛，盖过了降谷零的声音。

她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而降谷零已经慢慢松开她，又揉了揉她的头，笑着开口。

“没什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你快上楼吧。”

“开学见。”

他把枫鸟院秋推进了楼里。枫鸟院秋总觉得她错过了什么，但楼门“砰”的一关，把他们两个隔了起来。

那就这样吧，下次再好好问他。枫鸟院秋这样想着，转身拐进电梯。

路灯下的降谷零看着她的背影在视线里消失，这才松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全身无力的靠在墙上。

带她吃了她以前想吃却没吃上的甜品，知道了她的愿望，还说出了他一直没能说出的话……尽管她好像没有听见，不过这样才好，已经足够了。

这样想着，而等他再睁眼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店铺，店墙上挂着一些福袋啊御守啊之类的东西，前台上放着一个招财猫，黑发少女正抱着一只肥猫坐在台后面的软椅上。

少女面容很精致，是个少见的美人。她见降谷零有了动作，才抬起头，脸上是降谷零少见的温暖又干净的笑容。

“安室先生回来了？”

降谷零——或者现在叫做安室透——点点头。

“见到想见的人了吗？”

他也点点头。

少女可能觉得他的无言太过悲伤，于是站起身，把猫放下来，自己走上前去，踮脚拍了拍安室透的肩膀。

“不要悲伤。能够见到她，就已经是神明给你的机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生死由命，谁都逃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