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还是林祭芜无意中发现的。
林祭芜日常怼了一遍豆腐妹妹,心情十分好地拎起自己的纸鸢包裹,走向最负盛名的金银楼。
阿鲤的手下特别好用,林祭芜发现随口一说,第二天早上书桌前就会出现自己想要了解的讯息,暗搓搓地怀着某种小心思试探了几次暗中的家伙。
没想到那个家伙也是个愣头青,自己说什么对方都照信,又或许是得了阿鲤的吩咐吧,林祭芜想到这一层真相,内心的甜蜜像是泛滥的江潮一发不可收拾,人也飘飘乎。
昨晚林祭芜就说想去金银楼卖东西,又担心不知道带的够不够银两。听程阿福说过一次,阿鲤的一位很亲近很敬重的长辈要过生辰了,而且对方是一位年纪很大的女人,据说对方是阿鲤已故亡母的好姐妹,还是这位长辈照拂了年幼的阿鲤十几年。
于情于理,林祭芜觉得自己也是阿鲤的伴侣,论起来也就是这位长辈的晚辈,阿鲤准备的寿礼是阿鲤的心意,自己也应该准备一份寿礼才行。
少年想到怀里那一份详细殆尽的金银楼商品名单,笑的宛如狡猾灵动的小白狐,如早春白雪的淡淡肌理,在阳光下愈发白皙透亮,放佛还散发着一股清浅的香气。
金银楼的富贵众所周知,来往顾客无一不是富甲一方大老爷后院里面的娇妻美妾等夫人,又或是养在深闺里未出阁的尊贵小姐。
林祭芜无视他人的打量刺探目光,突然耳朵里传来几句细声细气的谈话,若非他是走上修仙道路的修士,恐怕还真的没有这么强的耳力。
声音的来源是在二楼的一处包厢里,林祭芜假装没有任何发现的模样,继续认真挑选着礼物。
“明日的舞仙宴会你准备了舞衣没有?陛下不来主持这次的朝元节,还交给了太子殿下,许多大家闺秀都不要脸面争夺这次的露脸机会呢。”轻音少女放佛闲聊地态度却刺激了另一位同伴。
“早就准备好了,为了这一次在太子殿下面前表演,我可是辛辛苦苦忍了好几个月的肉食呢。”少女的同伴声音更加软绵娇媚,听起来带着一股子撒娇的味道。
“怪不得你的腰细了整整一圈,看得我一个女儿家都想掐一把了。”轻音少女假意羡慕的目光,掩饰住眸底深处的暗色,一丝嫉恨闪过,她家里有好几个嫡女,她只不过是二房的嫡次女。
“为了夺得朝元节的舞仙花魁,我可是花了大功夫练习你教我的舞蹈呢。只要这次我能一鸣惊人,我不会忘了你的好处的。”原来娇媚少女也是十名舞仙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