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川同学还真是温柔呢。”真壁绘理子苍白的面上露出一抹温和浅笑。
森川萤想起真壁绘理子在学校里的遭遇,淡淡道:“以前我一直很奇怪,你为什么不去反抗那些欺压你的人,明明有很多手段来惩治那些人。”
“是啊,明明有很多方法的,但是我却选择了最愚蠢的方式。不对父母说起,是不想他们担心,结果还是令他们费神了;不向朋友寻求帮助,是不想将他们卷入其中,结果是我把他们越推越远。”真壁绘理子靠在枕头上,目光落在雪白的天花板上,苦笑不已。
“那你恨他们吗?”此话一出口,森川萤顿时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废话,当然会恨啊!
“当然不恨,虽然很想这样说。但是我实在无法释怀他们对我做过的事,无法就这样轻易的原谅他们。不过,这次的事也算是给了他们一个教训。森川同学可会觉得这样的我很可怕?”
真壁绘理子并不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她还是在警方过来问话的时候才知道事情的原委,当她听见警官说自己持刀砍伤了同学,她吓了一大跳。
森川萤摇摇头,这种程度的伤害事件对她这种见惯了残酷战场的人来说,完全没有刺激性,她甚至还觉得那些人活该被砍。比起那些人的死活,她更关心的是眼前这人的未来:“真壁同学以后有什么打算?”
真壁绘理子愣了愣,然后眉眼一弯,露出这段时间以来最为真挚的笑容,她说:“我想捡起画笔,重新开始。”
森川萤走出病房的时候正好在门口撞见了一个熟人,深蓝色微卷中短发的俊美少年捧着一束橙红色的六出花,诧异地望着森川萤,来人正是她的同班同学——幸村精市,看样子他也是来看望真壁绘理子的。在相互打过招呼之后,森川萤与远野和弘一同离开了医院。
幸村精市其实并不喜欢医院,几年前的那场病痛令他彻底厌恶了这里和它独有的消毒水的味道,连带着化学课也一起讨厌了。但是在听说真壁绘理子住院之后,他还是赶了过来,只不过前几次来的时候,真壁绘理子一直在昏睡。
进门之后,看见坐在床上用没受伤的手滑动平板的女孩之后,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