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面色微沉,呵斥道:“鸱尾,不得无礼。神厄大人乃是我天界的贵客,已在女娲谷镇守万年,故此不知外界变化。”
话音刚落,几百条视线又嗖地射了过去,上下打量着神厄——这年头镇守女娲谷的只有女娲后人,虽然不太出来活动,地位上却与天帝平级,须得看个稀罕。
风息快速地戳了戳棠樾:“这个也是你母神旧部啊!出了名的急先锋……他现在混得不错嘛。”
棠樾哼了一声道:“因为他带头效忠我父帝了。”
平心而论,在天帝天后中,棠樾是如假包换地向着他爹。但是当年天帝削去旭凤神位,贬下凡界时,他的手下有不少都反应激烈,弃官的弃官,入魔的入魔,再不济也默不作声自请卸去天将之职改行扫地。只有这位,二话不说就撇了旧主效忠新天帝,而且被提拔后还每日耀武扬威,就差把“小人得志”写在脸上。
所以尽管鸱尾君是他爹的人,棠樾对他每日也只是个点头打招呼,心中却十分不屑。
锦觅见势不妙,连忙站起来“哈哈”道:“那个陛下息怒,现在黄河是小仙管的,防风集那个事吧当时就是黄泉大封破了,住在那的人向天界求救,天界救得晚了,然后它就没了。”
“后来呢?”神厄道。
“后来那个大封它自己又没事了啊,不过防风集的人死伤不少,活着的人不是迁走了就是散了,现在那边没人盯着了。”
神厄:“……”
这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太巳仙人出列道:“既然神厄大人已被请到天界,不知如今可已有了解决之法?”
神厄:“没有。”
太巳:“……那你是来做什么的?”
丹朱正从那奋笔疾书,闻言抬起头笑道:“太巳老儿,你若有本事,不如自己去把它给整好,净为难人家姑娘做什么?我看你有空操心这些破事,不如自己吃点好的,它不破最好,破了你死得时候也不亏。”
太巳:“你!老夫在一旁殚精竭虑,为陛下分忧,你怎的在一旁打退堂鼓?”
丹朱:“老夫也没拦着你为陛下分忧。只是提醒你,人生得意须尽欢啊!
棠樾看了他爹一眼,他爹神色如常,他心中佩服的不行,只觉要是自己手下有那么一帮人,心态早已爆炸了。
再想想等到自己的时候,手下似乎已经换成了风息,他脑补着水神没个正形得翘着二郎腿,在朝堂上一口一个小老弟……
龙生似乎更加黑暗了呢。
神厄却依旧没什么表情:“我本就只负责看守女娲谷,如何知道黄泉之事?若去防风集遗址一观,或许还可设法修补法阵。”
坐在水神之位上的人忽然道:“小仙在凡界时,曾听闻女娲族中有至宝五色石,当年女娲曾以此补天,不知此物可否用来修补法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