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息指着他的腕上道:“那这是什么?”

棠樾低头看着腕上荧蓝的珠串,无言以对:“……这人鱼泪是我父帝常戴的饰物,并非什么值钱法器。他知我灵力微弱,将自身灵力灌注于此物上,交与我防身。”

骂归骂,他爹放心不下,还是给了他一件防身之物。

风息哈哈一笑:“行了小老弟,开心点,虽然我也菜,但是我们有大佬带,大佬威武,总不能让你香消玉殒了。”

神厄淡淡道:“嗯。”

棠樾:“……父帝同我说过,入了那结界便会灵力全无,全如常人,连真身也无法变化。所以无论修为何等高深,入了防风集,只怕要一视同仁了。”

风息连连摆手道:“那可未必。”

他说着就在院内石桌前坐下,立起手腕。

神厄困惑地看他一眼。

风息比划道:“手握上来,掰手腕,看谁压得倒谁。”

神厄“哦”了一声,也不挪凳子,就在一个极为不利与发力的角度伸出了一只纤纤玉手,和他握了上去。

“三、二、一……”三十秒后:“啊啊啊小姐姐别别别疼疼疼!”

不论灵力,仅凭肉身的力量,风息就在“小姐姐”面前坚持了三十秒。

神厄握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在上面轻轻触碰,似乎很惋惜道:“古时烛龙力大无穷。如今天地末法,连龙族也脆弱至此了吗?”

白光一现,疗愈之术发动,她那上古失传法术都是高级货,风息立刻就不疼了,还从那佯作抹泪道:“神厄大人好狠的心,我只是一条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未成年幼龙啊。”

神厄不明所以,又以手敷在在他的手腕上,道:“还未医好么?”

棠樾实在看不下去此人在女子面前撒泼打滚,凉凉道:“你对神厄姑娘有意相让也就罢了,何必还装出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

风息立刻叫屈道:“来来来,你自己试试!”说着就起身把位置让了出来。

棠樾的脸腾地便红了,他后退一步,喃喃道:“这……这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怎好与女子拉扯……”

神厄只是摇头:“无妨。”

棠樾被风息按到座位上,纠结造作半晌,从袖中摸出一张襟帕来,蒙在手上,这才肯去握神厄的手。

风息:“好了么?”

棠樾把石椅搬正,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