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重重地将那枚棋子按了下去,半晌,他轻描淡写道:“你喝多了。”
旭凤道:“我喝少了。”
他一掌把棋盘打翻,爬到他哥身上,发出了迂回起伏的“嗯嗯嗯~”一声,一阵乱摸乱咬乱蹭,像一只粘人的鸟儿。最后他闭着眼喘着气趴倒在润玉胸口,道:“你取不取?”
说完还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润玉只是轻轻把他掀开,解开了旭凤的腰带:“别在那,棋子硌人。”
无人的草地上不多时就传来了低低的喘息声,没有仙侍会在陛下落宿栖梧宫的晚上闯入宫内一步。
旭凤仰面朝天躺在地上,被他吻地气喘吁吁,一滴眼泪从眼角淌了下来:“王八蛋我哥,我哥王八蛋。”
润玉摸着他的发顶,直视着他的眼睛,淡淡道:“取它做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不是很好吗?”
旭凤一脚要把他踹开,却被王八蛋他哥抓住了脚踝,往旁边一分。
第二日天后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出去把私藏的半缸肥宅快乐水灌了一整壶,然后咕嘟咕嘟又把一整壶灌了一胃。
他皱着眉捂住嘴,忍住一阵被苦味逼出来的恶心,喝了两口水漱了漱。
旭凤做完这一套,精神焕发地把刚起床的天帝拖到了铜镜前,道:“来,本座伺候陛下上朝。”天帝温顺地由着他摆弄,口中念道:“奇哉怪也,平日里我借你的地方自行挽个发髻都要被你嫌吵,撵出门去,今日如何这般客气?”
旭凤闻言呵斥道:“闭嘴,再逼逼本座今晚就吃剁椒鱼头。”
他给自己从来都是绑马尾的,就没正儿八经簪过发。最后他糊弄着给他哥盘了盘,再在顶上怼上那根他平日里顶着的金钗,看着差不多是那个样子了,便道:“去朝会罢。再见。记得再给叔父送一笼鸡,莫要再让他跑来逼我听他的痴男怨女破故事了。”
钢铁直男(?)都是这样的,天帝只好顶着个在强迫症眼中该千刀万剐的造型出了门。
他背后的旭凤手腕一抖,将一道金光收入袖中。
*
润玉说要把接人待物的活计交给他,果然过不几日,冷冷清清的璇玑宫便热闹了起来,什么人来了都得来见一见大殿下,棠樾直笑得脸皮发僵。再过几日,璇玑宫便不止是热闹,简直快要爆炸了。
即便是只有在族中出身高贵或在族中颇有声望的人才能与会,来的人也足以将璇玑宫的门槛踏平,因为乱七八糟的种族实在太多了。
有人族修仙门派来的老怪物地仙,有神似女娲后人实则没有半毛钱关系的蛇人族,他爹的娘家(?)龙鱼族,花界的植物人小姐姐,诸如此类不计其数。这些边缘族群都须得给足储君的面子,提早半月左右就要到天界,最后几日才是在天界说得上话的大头。
大清早,棠樾准时自然醒,借着微微亮的天色翻开了《青玉矿的采集与利用》,今天又是学术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