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大长老依旧是平平淡淡坐在那里,保温杯里泡触手。
卞城王也很好认,一身黑衣,坐在位上腰背挺直,面目轮廓分明,娟秀之余带着股肃杀之气。至于汝瑾氏就更好认了,果然戴着黑色兜帽,而且看上去木木呆呆,坐在那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润玉跟这几人都交情不深,坐在位上淡淡道:“本座听闻犬子在下界时,曾遭一位样貌颇似长老的人追杀,长老可知此事?”
鎏英一听,立马侧过头去,对大长老怒目而视。
大长老道:“陛下如今身为天帝,可不能听风便是雨啊!定然是有人扮作老朽的样貌,意图挑拨天魔开战!”
润玉道:“哦?天后当年可是与长老熟识,莫非天后也看走了眼?”
大长老:“陛下莫非以为大殿是文韬武略一代英才,逼得老朽不得不将威胁掐灭在摇篮之中?老朽以为,天后与老朽时隔千年未见,确有可能看走了眼。”
棠樾本也没指望能在这里找回场子。他们三人当时猝不及防,被按在地上摩擦,逃命还不及,根本无暇留下任何证据,没有证据贸然声讨责问,就是开战的前兆。
***“那风神身为一任正神,骤然罹害,难道就此无人问津?”
几日前,他如此问道。他将事情前后原原本本告知了润玉,但润玉只叹了一声:“他动手的时候既然只有你看到了,就大可以推到大封之下的魔物身上,推说有人陷害他。”
想到此处,棠樾起身一躬,对润玉道:“父帝,此事也许确有误会在其中。长老等人此来不过是为了向儿臣道贺,缉凶问责之事,不如容后再议。”
送走了这批人,棠樾正要离开,就被润玉叫住:“棠樾,你心中有何中意的名剑?”
棠樾知道他在问三日后大典的事。赐剑赐下的一般都是好东西,但是也没几人当真拿来砍人,都是当礼器在家供着。他苦笑道:“以儿臣的修为,再好的剑到了儿臣手中也不过废铁一块,这些事情不如就父帝做主吧。”
润玉不甚同意:“左右也是千岁诞辰,不可马虎。你今日寻隙去你母神那里挑选一柄看的过眼的。他最爱收藏兵器,自己也懂些锻造冶炼,好东西都在他那里,连我私藏的几柄好剑也早已给他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