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鸦安慰地摸了摸他的脸,把他扛到房里,盖好棉被,然后他一瘸一拐地溜回了地牢,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后来润玉告诉他,那场寿宴是一场为三王子精心布置的鸿门宴。他们在给三皇子的酒中下了迷药村药,准备把他引到后宫来个捉奸在床,没成想那酒阴差阳错被润玉喝了。

第二日煜王是被叫起来的,因为昨晚出事情的不光他一个,淮梧王也翻了车,在他走后就忽然抽搐不止,口不能言,眼看就要下遗诏。于是他的肾还没来得及缓一缓,便头痛欲裂地爬上马车,急急赶往王宫。

临走前,小厮给他看了一眼红丝带,说是刺客头上拽下来的。

*

鸦鸦正蜷在稻草上一动不动,听到有人靠近,立刻警觉地坐直了身子。

小厮打开牢门,出现在他的视野中,抱着胳膊道:“老赖我见得多了,赖在牢里不走的我还是头回见。”

鸦鸦一见不认识,翻了个白眼,放松地躺了回去。

“今一早有人把你的红发带拿给殿下看,他一看脸色就变了,说如果你已经自行逃走了便罢,没走就把你放了。不过听说你好像不想走?”

小厮见他不答,恍然道:“哦对,忘了,你是个哑巴。你这小哥也真是神仙,老赖我见得多了,赖在牢里不走的你还是头一份。”

“说起来,昨晚殿下宠幸那人是你?”

鸦鸦心虚地睁开一只眼,摇头,诚恳地看着他。

小厮道:“别装了,殿下已经知道是你了,要不怎么会突然嘱咐人把你放了?”

鸦鸦一愣,缓慢地扶着墙坐直起来,颓丧地点了点头。

小厮惊奇道:“还真是你啊?”

鸦鸦:“!!!”

“这是为什么?”

鸦鸦靠在墙上,指了指自己,然后用力地揪了一下自己的耳朵。他下手没轻没重,自己疼得“啊”了一声,嘶嘶地抽冷气,小厮在一边笑死了。

他笑完,然后问:“什么意思?”

鸦鸦:“……”

他索性慢慢地躺回草席,尽量选了个屁股不那么疼的姿势。躺在那里自闭了。

小厮转身离开了地牢。过一会他带来一根炭笔和纸,蹲在地上,把纸笔往鸦鸦眼前一堆,道:“识字吗?会不会写?”

鸦鸦侧躺在地上,轻轻地点了点头,拿起那块炭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