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凤正闲散地靠在墙上,闻言也不辩解,只是抬眼道:“哦?”
“你是那日在芙蕖楼二楼上看了我一眼的人。”
他的语气太过肯定,毫无逻辑,没个前因后果。旭凤对这种随缘鉴人的弟弟行为颇为不屑:“看了你一眼又如何,要赔钱么?”
润玉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愣了一下。
旭凤继续道:“且不说我是谁,你问也没问过我同意,便擅自与我春风一度。现在见了受害者,难道不该先赔礼,再谢罪么?”
润玉沉吟片刻,低首行礼道:“昨夜弄痛了公子,是润玉之过。不知公子要润玉如何谢罪?”
旭凤一愣,随后恼羞成怒地横了他一眼,道:“放肆!”
说“轻薄了”也好,说“非礼了”也好,“弄痛了”三字却实在太过暧昧,太过放肆。
痛是真的弄痛了,否则鸦鸦也不会哭得这么凶,但却远不单是疼痛。那段让鸦鸦食髓知味的情事被他以这样风轻云淡的神态说出来,旭凤霎时只觉一阵酥麻从尾椎骨升上来,某处的酸痛也开始隐隐作祟,所有的触觉被这具凤羽化形的身体从记忆中翻了出来,给他个处男上了一堂精彩绝伦的生理课。
这具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拼命回味他哥的滋味,甚至津津有味地嘬了起来。旭凤一面对死乌鸦,或者说自己恨铁不成钢,一面冷笑道:“礼这样就算是赔过了。至于谢罪,没收大殿的作案工具就罢了。”
润玉:“……这却是不能,公子讨个别的罢。”
旭凤轻笑一声:“你莫要以为我是有意为难。我们成精的乌鸦不哺育雏鸟,回头我生下蛋,派人把鸦蛋给你送来,过几日就有一窝小鸦张着大嘴管你要吃的,管你叫爸爸。若是回回如此,你这王府不是要成了养鸦场?”
润玉愣在那里,俊脸渐渐红了,低下头,淡淡道:“公子莫要拿润玉取笑。”
旭凤扬起唇角,近月来头一次爽快地笑了。
他从没有在润玉面前这么浪过,现在润玉不记得他,可以放飞自我,神清气爽。至于以后,那就是以后的事了。
旭凤伸了个懒腰,脚踝上的锁链被他一蹬腿甩了下来。他站起身,旁若无人地往外走,道:“有缘再会。”
他经过润玉身畔,润玉忽然叫住了他:“公子留步。”
旭凤停下,看了他一眼。
“敢问公子贵姓大名?”
旭凤顿了顿,道:“乌鸦有乌鸦的规矩。我们精怪的真名不能轻易与外人道,除去父母,便只有配偶知晓。问人姓名,等同于出言调戏。”
润玉不知为何,脑子一抽,脱口而出:“那公子眼下可有配偶?”
旭凤挑眉道:“怎么,你看上本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