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吻了片刻,润玉便把他推开。二人隔着厚重的空气凝望着,好似谁也没听到身后的屏障在雷殛之下,裂开了一道更宽的缝隙。

旭凤低声道:“哥,听话,别给我找麻烦。”

他捧起润玉的脸,再度吻了上去,这一次并不只是一触即分,他用吻开润玉的双唇,探了进去,吮吸着,温柔地含着他的唇舌。

润玉剧烈地挣扎起来,拼命摇头,却被旭凤仗着他灵力被束缚,无法反抗,死死地捏着脸,仰头与他缠绵。

冰城中间的空地上一片霜白,犹如一处雪湖,湖中央一黑一白两个身影纠缠在一起,吻得暗无天日,无法无天。

他们脸颊贴在一起的时候,润玉接触到了冰冷的水迹。

他怎么又哭了,润玉内心毫无波动地想。

天帝的真雷终于轰碎了那道屏障,余力尽数击中了旭凤的后背。旭凤顿时被击飞出去,在地上翻滚数丈,口吐鲜血。

他伏在地上咳了几声,慢慢地擦着唇角血迹爬起来,在冰面上跪直了,梗着脖子道:“是非黑白,显而易见。是旭凤罔顾人伦,引诱兄长。父帝君无戏言,且说到做到,只罚旭凤一人。”

*

“……”

“……”

“……”

四脸懵逼,连丹朱这复述此事的人都神情宛如梦游,仿佛又重历了那魔幻的一天。

风息呆滞半晌,终于艰难道:“天后陛下是不是将天帝陛下当小姐姐护着的?”

丹朱道:“老夫也不知道,老夫也不敢问。”

棠樾沉吟道:“母神此举失于理智。也许父帝抵死不认,最多被打一顿也就不了了之,可母神认下了兄弟乱伦的罪名,反倒更为难办,还平白添了两条性命。”

丹朱摇头道:“那你是没喜欢的人,不知道心疼。再说你不在现场,没看见我二嫂下的什么手,那是真的想让他死啊,打掉一层皮都是客气……”

棠樾一想,觉得也有理。神厄唯一一次遇险的时候,他还是躺在地上等大佬拯救的那个,心里不由生出一股菜是原罪的悲痛。

丹朱喘了口气,一挥拐杖,自语一般道:“反正凤娃也不是蠢蛋,他有他的考虑,他觉得自己一掺和二人乃是共犯,同罪,二嫂就必然就要把这桩事从轻处置,这样虽多搭进一人来,你爹也不至丢了性命。只可惜啊,哼,他不知道,二哥说什么都不会让你爹死的,杀谁都不可能杀你爹,他白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