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凤敛了笑意,正色道:“我想告诉你人情惨淡,世事无常,纵是神仙也难逃此劫。许多事也并非你争与不争能决定的,顺应本心即可。”

棠樾一怔:“请母神明示。”

旭凤却十分神秘,不肯说出自己在内涵什么事,转了话茬道:“没什么。你可记得我让守卫转告过你给我捎些什么?”

棠樾道:“儿臣记得,只是燎原君交予儿臣的酒被守卫截下来了。”

旭凤皱眉道:“我记得毗娑牢狱没有探监不准带酒的说法。”

“可是他们说天帝今日午时才下了严令,从即日起,任何人不准带酒探监——说是为了防止里应外合,协助囚犯逃走。”

旭凤眼睛渐渐瞪大,气得哐一声拍了空气墙:“里应外合?这地方若是那么轻易便能逃出去,还能这么多年拿来囚禁高位神族?行,他如此说,我还就赖在这不走了……”

棠樾吓了一跳,根本没想到旭凤的炸点,忙安抚道:“母神息怒,息怒。”

他眼中仿佛出现了一只浑身羽毛都炸起来的大彩鸡。

……父帝好坏啊。

虽然不知道之前他俩谈过什么,但观其颜色,后妈必然是刚被他爹挤兑一番,棠樾私心觉得十分出气。他在心中哼着翻身金龙把歌唱回了璇玑宫,就看到院子里站着两位虽然看上去很高兴,但是好像也有点不知所措的常客。

“emmmm……”,最后是风息率先开了口,满脸通红,“小老弟啊,咱陛下刚才给我飞了个书,让……(他指着依旧一脸淡定的神厄)让风神仙上搬过来,我们风水两家的洞府合营一下。”

神厄面瘫着一张脸道:“合府之仪,冗繁之至,不如省却。”

风息点头如捣蒜:“我搬。”

他理应在心中暗暗嘲笑风息舔狗的。

可他笑不出来,他直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棠樾脑海里嗡了一声,茫然道:“啊。”

风息转过脸砸在神厄肩上,声音从她肩头的布料下传来:“……啊,咱陛下想让她当你嫂子。”

*

岐黄是一个组织。

代代相传传至如今,为首的岐黄已经在“羽化登仙”的边缘试探,如今时常在紫微宫待命的是他的年轻弟子,刚刚从人界被提拔上来。

因为事情不急,问题也不大,今日给润玉把脉的时候没用上他师尊,召的是他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