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荼姚想着,我不该因为一个鼠仙自乱阵脚,不该妄图去栖梧宫寻求傻儿子的安慰,更不该自说自话以为傻儿子终于想起来孝敬老人,收了桌子上那个醒目的食盒。
我单知道那是一壶酒,谁成想那居然是一壶药!
一定是穗禾!
就算旭儿不喜欢你,你也不该做出下春(^???^)药这种糊涂事啊!如此感情用事不计后果之人如何能当鸟族族长之职?!
远在翼渺州的穗禾表示心里苦,锅黑不想背。
荼姚越想越气,心头火起,恨不得烧了紫方云宫。
不愧是火凤凰,天后一怒,连周身温度都升了好几十度,顿时紫方云宫好似火焰山,天后娘娘的枕头首先遭不住,蹭一下着了火,燎了旁边昏昏沉沉睡着的天帝陛下半拉眉毛。
太微一下子惊醒,怒视着荼姚:“天后,你不要太过分!”
荼姚没好气道:“不让过分也过分多时了。”
现下正是,紫方云宫中,天后床榻上,天帝陛下太微身上一丝不挂全靠薄被遮羞,身上青青紫紫痕迹斑驳,脸色苍白唇色泛青,足见昨晚历经了一场大战。
反观天后,脸色红润,加上先前动怒,更显得白里透红。
说出来的话却是气人得很。
“天后不觉得自己有些叛逆吗?”太微显然气得不轻,正好昨夜的事还没清算。
一想到昨天夜里荼姚如何强迫他,他老脸就没地方搁。只见他挣扎着坐起来,手指颤抖着指着荼姚,“旭儿都如此大了,天后怎么还这么……”
他和荼姚成婚多年,纵使是生旭凤之前,也不曾这般孟浪,更遑论昨夜紫方云宫外龙飞凤舞,不知道被多少仙家看了去!
虽然龙凤呈祥,但身为帝后,怎能不顾礼义廉耻,带头沉迷声色!更别说他这条龙硬是被火凤压在半空挣扎不得。
太微壮了壮气势,“这么寡廉鲜耻,没有一点天后该有的端庄!”他言词激动,丝毫没注意堪堪遮住身上痕迹的薄被滑落。
荼姚没眼看,叹着气把被子拉上去盖住太微。
太微气极,盖什么盖!凭什么盖住!怎么有胆做没胆看?!偏要让你荼姚直面昨夜逼迫朕的罪证!
太微用力一掀被子,还没来得及嘲讽,只听“咔――”一声,太微脸色由白转青,继而变化不定。
荼姚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轻轻的给太微按了按腰。
这下可把太微委屈坏了,想他一代攻于心术的帝王,可以被骂,可以被杀,可怎么能被媳妇儿用坏了腰,他不禁悲从心来,看着荼姚不忍直视的表情,眼角泛红哽咽道:
“荼姚,你禽兽。”
(八)
昨夜那场龙凤之舞可谓是惊天地,须知世间的龙凤每一个物种只剩下两只,一对是天帝天后,还有一对则是两个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