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他道,“兄长在哪,我就在哪。无论外界要怎么评价我们,都没关系。”
好一番深情款款翩翩永相随的示爱言论。
“火神殿下说笑,老君说的,不过是让您控制一下自身欲念,尽量避免与陛下的肌肤之亲。”被当做透明人神游已久的披香殿主事焉里吧唧道。
这鸟脑子真是,一提到润玉就欠费不足。也不想想,外界风言风语传了那么久,版本都换了好几个,即便润玉装腔作势去魔界一趟破除了生子救弟的言论,但天帝和他火神弟弟在一起难道还会是什么值得议论的惊天大瓜吗?
“为何……避免肌肤之亲?”旭凤有些做贼心虚,都忘了先前准备对这披香殿主兴师问罪,“灵咳……修不是对身体有益吗?莫非有什么隐患?”
那模样就差没把“我们已经睡了难道会发生什么大事有什么补救方法急在线等”这句话写在脸上了。
精虫上脑,精虫上脑!
主事丧眉搭眼的瞅了旭凤一眼。
他驴过旭凤多次,本就不怎么怕这伟光正的火神殿下,这次壮着胆子兵行险招算计了润玉一回,好容易化险为夷,还以为可以一劳永逸就此相安无事,可方才老君一席话浇得他透心凉,直觉得旭凤简直就是给润玉制造麻烦的源泉,偏偏人家还是天帝陛下最宠爱的弟弟,打不得骂不得,实在是可气。
陛下,臣倦了,不想擦屁股收拾烂摊子了。
“灵修虽好,也需节制。”主事幽幽道,“火神殿下,你可还记得,那日你错把自己喝的药喂给了陛下许多。”
(一百三十)
润玉窝在被子里,有些疲倦。
虽说鬼使神差应下等旭凤回来再清理的话,但润玉显然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旭凤前脚刚走,他便决定先略微给自己施些清洁的术法,毕竟再怎么益气大补,含着那东西始终太过挑战润玉长年累月所学所知的礼义廉耻。
可他实在太累,连施法的手都酸痛得抬不起来,所以他决定歇一会再动弹。
时间在寝殿里安静的流逝,润玉攥着被角,不一会就睡了过去。
这位年轻的天帝陛下许久不曾做梦了。
润玉以前还是夜神时,司星掌夜,有吞噬梦珠的魇兽作伴,终日一人一兽,虽孤寂冷清,但若荼姚不刻意为难,日子过得倒也逍遥自在。后有一日下值,午间小憩,醒时见酣睡卧于身畔的小兽头顶悬挂一黄色梦珠,其间颜如冠玉的红衣战神潇洒肆意,意气风发之态连烈日之光也难以比拟。
尔后几千年间,润玉再不敢做梦。
既然没有希望,何必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