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急,”旭凤腻腻歪歪的凑到润玉怀里,一如和情郎互许终身的良家妇女,痴情道,“别说三年五年,我一辈子都等你。”
(一百三十五)
等个屁!
旭凤肠子都悔青了,就应该早点改头换面跟润玉成婚,牢牢霸占正宫位置,总好过一天天望夫石似的站在栖梧宫等着天帝陛下翻牌子。
最近润玉忙得脚不沾地,他扳着手指头算了算,已经足足六十四天没有碰过他那宝贝哥哥了!
自那夜约定之后,他润玉哥哥就不再单独召见他,一天天除了上朝就是下界视察六界民情,踪影难觅,别说是人了,旭凤连他哥的衣袖都碰不着。
碰不到也就罢了,至少每日早朝能见上一见。旭凤本还能指望着上朝时的一时半刻能和他天帝哥哥眉目传情,聊表相思之意。可人家天帝正襟危坐,除却问些政事,连个微笑都欠奉。
旭凤是个十分主动的小伙子,山不来就他他就去就山,虽说他哥如此忙碌,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哥大长腿能四处溜达,璇玑宫还能长腿跑了?
他打扮得花枝招展,蹲在璇玑宫守株待兔,可惜直到次日昴日星君上值,旭凤愣是连块龙鳞都没蹲到。
火神憋憋屈屈的去上朝,又见银袍天帝一如前日般坐于上首,一副睥睨天下喜怒难测的君王姿态,立时觉得自己像是个被渣男遗弃的深闺怨妇。
守了一夜冷铺盖的他,又有些担忧他哥大病初愈的身体再这么不眠不休下去会出什么乱子。
天界的事有这么多吗?他也是天界的一员啊,可以分担他哥肩上的重担啊,有什么不能说出来和他一起讨论呢?
旭凤懊丧又委屈,幽怨的目光宛若实质顺着天帝的衣摆缠缠绕绕,盯得正专心听司命星君呈报人间异象的润玉都察觉到了。
他安抚的看了旭凤一眼,又将注意力转去司命星君身上。
火神焦躁不安,一转头,目光直直射向角落里眼观鼻鼻观心老僧入定的某位仙家身上。
九霄云殿仙雾缭绕,清凉适宜,披香殿主事却莫名出了一身冷汗。
(一百三十六)
世上没有无因的生,亦没有无故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