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术乃是以人类之身行使神之圣迹。”

“其为奇迹——”

“因此，吾之一生，从未涉猎此道。”

他声音低沉，就仿佛是前行于幽谷，穿梭在亡魂的呻吟和敲响的晚钟之中，在夕阳弥漫的血色里变成一尊冰冷的铁铸的兵器，最后和高悬的月光一起沉湎于枯黄的枝干、垂死的飞鸟和深沉的夜色里。立香怔怔然，很少有能够听起这位并不健谈的英灵说起他的生前年代，就好像assass一直是死亡的代行者，是神明意志的传承人，在世界之处便身着铠甲，茕茕孑立，踽踽独行。

她的目光落在山之翁手中捻着的笔记上面。英灵停顿半晌，把那个本子合起来放在桌面上，推到立香跟前。

立香瞅着封面上医生签名的花体字发了一会呆。

几分钟之后她从assass营造出来的凝重气氛中挣脱出来，回顾之前的对话，突然浑身一抖——这和直言‘老子读书少没学过，你要相信你记几，不要来问我’有什么区别？？？

为什么简简单单一句拒绝的话能变得跟心灵鸡汤一样复杂？！

为什么人间不能少一点套路多一点真情？？

刚刚英灵的话就是把自己填在羁绊故事里面的资料缝缝补补灌上新煲出来的毒汤搅和搅和塞给她，她竟然还有那么一瞬间觉得美味……？

愤怒的御主抬起头，刚想脱口而出自己的质问，正好对上英灵的眼眸，像是两尊绕烧着火焰的潭水，深不见底，冷然清冽，却又透出一股灼然的生机。英灵双手按在桌子上，微微歪头，头上的兜帽随着他的动作稍稍落下些许，让那两只尖角看上去像是小孩子万圣节带歪的恶作剧。

御主呼吸一滞，被assass突如其来的动作萌的七荤八素，下意识的想道：刚刚那个……可能是错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