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莉丝塔顺势跪坐而下,对他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意
__不是平时出自教养的礼貌笑意,而是真真正正仿佛可以原谅宽容一切的温柔。
“芙罗拉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吧。”
“芙罗拉……我的芙罗拉……”艾伦并没有听懂她的话,只是对女儿的名字有下意识的反应。手里的刀握紧几分,在沧桑斑驳的脸上划出一道浅浅血痕。
她轻轻叹了口气,声音轻缓,“把刀给我好吗?你的刀会弄伤芙罗拉那么可爱的女孩儿,她会疼的。来,给我。”她说着,缓慢而坚定地抽出他手中死握着的刀。
艾伦似乎明白她的意思,手松开些许,“芙罗拉……对……芙罗拉最怕疼了……不能弄疼她,不能……”
克莉丝塔趁机将刀全部抽出,锋利的刀锋割过她的手掌,汨汨而出的温热血液和刀锋上冰凉粘腻的腥红糅杂,是生与死的边界。
随手将抽出的刀丢远,刀刃砸过明亮干净的瓷砖,发出脆响。
没顾上手心被割开的疼痛,克莉丝塔伸出另一只没受伤的手,用衣袖将艾伦脸上的血迹一点一点擦拭干净。“我们要把自己打理干净,不然芙罗拉会嫌弃你身上这么脏,不让你接近的。”
艾伦极力挤出一个慈祥温和的笑容,配上他满脸血污,却说不出的诡异扭曲,“芙罗拉最喜欢干干净净的,我要干干净净地去见她。”
“对。要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呢。”她就像一个尽心尽力的女儿,为自己癫狂的老父亲细心整理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