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克莉丝塔不解。

他的目光太灼烈,像隐藏在暗处的捕猎者终于锁定了它的猎物,刺激地她心下一跳。这表是她花了大价钱请了一位老工匠做成的,在这个世界上,是独一无二的。这总不能让他发现什么不对吧?

“造价昂贵,表盘上刻有你的名字——私人订制。以你的经济情况,不应该负担地起它。”

她口袋中握住怀表的手一松,让它安安稳稳落入柔软口袋底部,表链与衣料摩挲间发出细碎响动。

“朋友送的。至于我有没有这么一位经济宽裕到送得起它的朋友,就不劳驾您推测了。退一步来说,即使这表是我自己买的,您又凭什么觉得我负担不起呢?毕竟我是我父亲唯一的女儿,他没必要在经济上苛刻我。”

她语气轻淡,浑然不在意的解释。

夏洛克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我当然不会把我的精力用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东西上。”

不是没有经济宽裕的朋友,而是她根本没有一个关系好到可以让她把对方赠送的礼物看得如此重要的朋友。

又一个蹩脚的谎言。

艾玛瑟缩在接待处的台子后,等探员们将昏迷的艾伦和布莱兹的尸体抬走后,她才战战兢兢抬起了头。

她妆容精致的眉眼间胆怯懦弱一扫而光,看着一干人浩浩荡荡走远的背影,她不以为意嗤笑一声,从容从包里取出镜子,细细的给自己补起妆来,手都不带抖一下儿的。

画了个精致妆容,又对着镜子理齐衬衫,她这才施施然站起来,往疗养院最里面走去。

林荫遮蔽的安静道路上,她七寸高跟鞋踩落在地面上时,声音微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