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幅画又有什么特别之处?”被艾莎的画坑了两回的夏洛克瞥了一眼她,难得不太确定的问。

“啊,特别之处吗?它特别值钱呀,五年前曾在在伦敦拍卖行拍出四百二十七万英磅的高价。”

“是我母亲的遗作。”

她用一种轻描淡写的口吻说完,很快移开目光,打量起厅间来来往往的男女。

那幅画在她母亲死后借着遗作的噱头迅速拍出,一位匿名买家高价带走了它,拍出后所得的金钱被存入属于她的基金会,待她成年后才有权自由支配。

她就是那个明明拥有巨额资产,却仍然连打出租车都要剥削夏洛克的穷光蛋。

她一直觉得这幅画中隐含着她母亲遗留下的信息,是她所追寻的真相。

可如今一见,又觉得好像真的只是一幅普通的画作。

没有再讨论艺术作品,夏洛克端了杯葡萄酒,压低声音∶“这些客人来自各个国家,男性人数明显多于女性。”

她将食指竖在唇边,神色温柔,犹如年轻夫妻或情人间的隐秘低喃∶“夏洛克,你只是来参加宴会的。总有人会替我们打开那扇通往真相的门。你的目光有点出格了。”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宴会大抵都如此。

克莉丝塔轻轻摇晃着手中艳丽浓稠的红酒,眼神迷离。

夏洛克趁机和一位阿拉伯的中年富商攀谈套话;窗帘下那对年轻男女肆无忌惮的接吻;侍者端着托盘在人群间穿梭;一位女士娇媚倚在青年怀里,两人互相交换杯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