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上一支红玫瑰,这样的花所有桌子上都有,还沾着黎明前的晨露,惹人怜爱。
大约十来分钟后,一抹雪白缓步而来,撞入她的视野。
那是塔罗伊。
雪白婚纱被两个小花童托起,两个粉润的小女孩儿走在前面,笑容明亮,一边撒下大片大片玫瑰花瓣。
手持捧花的新娘秀丽的面容半隐在头纱下,被一位年纪稍长的女士牵着走到不知什么时候已入场的亚瑟身旁。
本和夏洛克兴致勃勃交流解剖心得的小说家突然看过去,眼睛睁大,不可置信:“母亲!”
所以牵着塔罗伊的是塞西尔的母亲?
克莉丝塔颇觉无语,这样的关系何等混乱。
不过单从婚礼的角度来看,塔罗伊没有亲人,亚瑟特意请了塞西尔母亲——一位看起来就地位高贵的夫人过来,也算是有心。
或许他是真喜欢塔罗伊,但是他们之间隔着太多看不见的阴谋算计。
伊西多看着这热闹的场面,眼神冰凉。
克莉丝塔看见那支无辜的玫瑰花在他手中被揉成一团。
婚礼进行得很快,整个流程不多时就结束了。被要求换了便衣被迫留下来参加婚礼的几个探员交谈一番后各自分头行动。
雷斯垂德看看四周,趁着没人在意走过来:“夏洛克,莉丝,你们得和我去一趟苏格兰场做个笔录。”
夏洛克瘫在椅子里,明显不愿意动身。雷斯垂德求助地看向克莉丝塔。
克莉丝塔面对这样的目光毫无招架之力,又想到那个扯着自己衣角的女孩儿,她点头应允。
雷斯垂德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