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来说,这没有什么意义。”她喉咙干涩,有些发不出声音。

“……还有,我很抱歉。”

畸形的童年经历让他没有学会如何爱一个人,在遇到那只美丽脆弱的小雀时,他小心翼翼地想好好爱护她,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如何去爱她。他一直努力想要学习用正常人的方式去爱她,可他一直没有学会。

爱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能力。可多讽刺,他从来都没有这种能力。

塔罗伊怔怔看着他,没有说话,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还有,既然做安妮不开心的话,你以后还是做回塔罗伊吧。伯德这个姓氏,不喜欢就丢掉吧。”

伯德。

bird。

这个姓氏背负着太沉重的枷锁,像一座珍珠宝石装饰而成的华贵笼子。伯德家族世世代代被困在这座华贵的囚笼里,挣脱不得。

他的宿命,宛如一只不得自由的雀,生于樊笼,死于樊笼。

“那就再见了,塔罗伊。”

他说完后,对外面比了个手势,有人走进来,“塔罗伊小姐,该上飞机了。”

塔罗伊最后看了眼他,言欲又止,马上被人带出去了。

“伯德先生,我们也该回去了。”一位先生从后面绕出来,这是麦考夫手下的人。

“嗯。走吧。”他转过身走出去,抬眼看向天际,“伦敦冬天已经很少看见这么明亮的天空了。”

没有人回答他。

他在十八岁那年抓住了一只美丽脆弱的小雀,他担心她飞得太高会摔下来,又担心外面太危险,所以他把她带进了自己的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