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吧,总感觉不舒服的频率越来越快了。工作忙嘛。”
杏花君挂上听诊器,“你忙?酒吧开业时间又是晚上,大白天的干啥去了?”他皱起粗眉听了心音,老实说这表情让病人看了就心惊肉跳。“先去做个超声和ct吧。”
心外科的病床位不多,独眼龙的病要做手术也只能回家排队。对于这位为数不多的酒友,他多少感到有点愧疚。不过独眼龙也表示能够理解。他的病比较罕见,不过人到40岁,反倒年轻时那种面对罕见病的兴奋和紧张了,想的也不过是——又要被见习学生们参观了。
默苍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坐在红树旁玩他的ipad,欢乐斗地主的声音响起来,还伴随着他打遍天下无敌手的自言自语。
杏花君在厨房做饭,侧耳倾听,都是些什么“破绽百出”,“不自量力”,“愚蠢到我不能呼吸了”一类的嘲讽。看来明朝人是玩得很入迷。
不一会儿客厅里传来斗地主的胜利声,那个人慢悠悠的拖鞋声近了,杏花君知道肯定是来催自己的,头也不回道:“马上就好了你再坐一会儿呗。”
默苍离放下他的爱派,“要我帮忙吗?”
“啊,好啊。你帮我把青菜择了吧。”
这个足不出户的明朝宅男一天到晚都穿着自己原来那件洗得发了白的睡衣。杏花君看着他白皙的手浸入冷水中,洗衣服一般把菜搓了搓,可怜的叶绿素在如此这般粗暴的行为中浸透出来。杏花君一把伸出手去把他的手压住了。“你别帮忙了,这叫倒忙。”
“嗯,我深有同感。”
“说起来你不是要办读者沙龙吗?在中央书城,你编辑来谈了好多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