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如获大赦,看也不敢看西蒙,转身连滚带爬地跑了。
禔摩恼怒地看着他把玩自己的短剑,「你有病啊?动不动就威胁人。」
「那种人也是你的顾客?」他的声音不掩轻蔑。
一旦西蒙谈起生意,禔摩就会像受惊的猫一样竖立起高耸的防卫机制,他很快敛起笑,抱着胸倒退一步,随时准备离开,「什么这种人那种人,不用自命清高,你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你没必要这么防备。」
「你也没必要插手我的事,战帖接都接了,难不成现在反悔想求和?」
「求和倒不必,短暂合作可以考虑。」
「不需要。」
「我说过,我要定你了。」
那句话不是请求、不是询问,而是宣示。
西蒙的眼神很淡,口气却很坚定,浏海半掩下的眉角勾着精明笑意,斜斜向上挑起,皇者的自信在那张邪魅俊野的面容添上熠熠神采。
禔摩发出几声冷笑,他不会再让那个人左右自己的情绪,「我没被任何人订下,你可以滚了。」
「你确定?」他扬起剑,在禔摩眼前晃了晃。
禔摩脚步一顿,知道狩猎时需要那柄剑,可是现在他最不想做的事就是向西蒙低头,「闍皇大人穷到要拿别人的刀剑参加考试了?只要开口说一声,我可以考虑借你。」
西蒙低低笑了,掌心肆虐上他雪白粉嫩的颊,沉着的嗓音倒带着几分欣赏,「你这嘴……真是不饶人。」
禔摩狠狠地瞪着他,左手陡然一扬,无预警摔向西蒙的左脸,西蒙立刻回手格挡,稍一分神,右手的短剑就被禔摩俐落地夺了回去。
那巴掌本是虚晃一招,眼见计谋得逞,他忍不住得意,夹着剑在他眼前晃,「唷,闍皇大人手滑了吗?」
「冰爵禔摩,别拿凶器在同学前面比手画脚。」
剑子仙迹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禔摩耸耸肩,拎着剑消失在人群中,他可不想听剑子训话,反正武器到手,也没必要留在那边跟西蒙折腾。
某人仰头望天,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咳、我说你呀,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