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拿起放在书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根叼在唇边,摸出打火机,啪嚓啪擦了好几次才点起火来,平常的优雅从容夹带一丝火气,深锁的俊眉隐隐透着不悦,「那个人是冷艷色的朋友。」

「那又如何?」

他吐出一口烟,顿了一阵子才道:「他要吸你的血。」

「这个你不是最有经验?」

「哈、」西蒙哼出一声冷笑,「我倒忘了你就爱别人折腾,想要刺激点的,冰爵禔摩奉陪,因为他迷恋受伤的感觉,把男人当作自残的工具,在痛苦中享受快感,他天生就是个该死的自虐狂。」

最后几个字像是从喉咙挤磨出来似的,低哑而喑沉,西蒙的语调冷漠凌厉,刺得人浑身发痛。

禔摩刷地一声从床上跳起,寻衅般向他逼近几步,「是啊、我爱得很,你看不过去就他妈把眼睛闭起来。」

「外面那个男人知道你在学园里面都干些什么勾当吗?」

「扯到他做什么?」

「他知道你服侍过这么多男人之后,还愿意要你吗?」

「我不在意他怎么想,我不是你,凡事只考虑利益。」

感觉到对方瘦削的身躯微微发颤,西蒙吐出一口白烟,突然扯住他单薄的内衫,粗暴地将他推到墙上,手中烟蒂前端闪着零星火花,眼看就要往那湛蓝色的眼珠子烧去,却在最后一刻将之捺熄在墙上,滋的一声,淡色壁纸被烫出一圈黑痕,发出阵阵难闻的焦味。

西蒙贴近他的脸,表情扭曲,眸底的张扬近乎狂暴,禔摩从未听过他用那种语气说话。

「你可以活得更卑贱一点,冰爵禔摩。」

皇者的怒气给了禔摩某种力量,他倨傲地昂起下巴,侧头,冷冷瞥了他手上的烟一眼,又转回正面,毫不畏惧地与之对视,「你有种就直接烫我脸上来,少在那大放厥词,同样的话我已经听腻了。」

西蒙勾起残戾的冷笑,用足以捏碎金属的力道掐住男孩下颚。

「好,我就让你见识点不一样的。」

他蓦然低头,攫取了他的唇,舌头蛮横地闯入禔摩口腔,接着更加蛮横地翻腾搅动。

禔摩揪住他的领子,仰起头,狂浪地回吻,唇舌交接的淫靡水泽声在宁静的夜里听得格外清晰。

热烈的回应让西蒙挑起眉,睁开一边眼睛,发现对方并未闭眼,而是一瞬也不瞬地盯着自己,眸底三分兴趣,七分挑拨,彷彿在说,论吻技,你还及不上我。

他确实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