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来,连翻都没翻,转身便要离开,「我走了。」
「禔摩先生!」
「禔摩!」
那两人同时将他唤住,禔摩的脚步顿了顿,「还有事吗?希恩。」
他问的是希恩,事实上,从刚才开始,他的眼神就没有停留在维特身上。
小管家艰难地动了动嘴唇,不确定这是不是开口的好时机,虽然他抱着十足勇气来找希恩,但真正面对禔摩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刚才的气势突然又通通缩了回去。
希恩瞥向维特,在心里暗暗叹气,「禔摩,指挥最近忙着找你,这几天有空过来团练吗?我们想在发表会前重新预演一遍。」
「嗯,明天我会过去。」
「禔摩先生……」
维特好不容易开了口,禔摩却已经消失踪影。
希恩拍拍男孩的头,「我说过,他不会跟你说话的。」
小管家垂头丧气地走回四楼寝室,一开门,便看到西蒙靠在落地窗边,双手交抱在胸前,凝望远方。
修长指尖夹着烟,白雾裊裊,那高大沉默的背影不知怎地让维特的胸口悄悄闷痛起来。
胡蝶衣的事情让闍城长老大发雷霆,本该顺利进行的结命之礼,经西蒙打乱,整个仪式停摆,改在嘉年华会后才举行,维特无法插手皇族之事,但西蒙应该受到了长老们的惩罚,具体细节他并不了解,只知道主人的眉心自那时起就没有解开过。
维特知道自己分量不够,没办法替主人分忧,也许禔摩办得到,但禔摩先生却在此刻离开了主人。
希恩说,没有人懂禔摩的寂寞,可是又有谁了解西蒙的孤独。
他是皇子,肩负血族的未来,行事必须以血族利益为依归,他想做什么不重要,他该做什么才重要。
维特只要一想到这里,总会不由自主地心疼,主人肩上的担子好重好重,虽然他从不抱怨,甚至连眉头也没有皱过,但未来的路途还很遥远,维特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主人快乐。
「西蒙大人。」
「嗯。」
「西蒙大人,您饿吗?维特帮您泡杯咖啡吧!」
「不必。」他回身,将香烟扔进烟灰缸里,鹰眸随意一抬,「刚才去哪里了?」
「呃?」没想过西蒙会问这个问题,维特一时没想好托词,呆愣地张大嘴。
西蒙瞇起眼,冷笑一声,「闍城那边不是让你看着我?随意离开可是怠忽职守。」
维特不知道西蒙怎会知道这件事,急忙解释:「主人,长老们找过维特,但维特没有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