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剑轻吁口气,「闍城向来不欣赏颠覆传统的作为,他们同意你的作法吗?」
「同意与否,都不会改变我的决定。」
「我明白你的想法,但掀起战火对两族伤害更大,绝对不是明智之举。」
西蒙一甩袖,冷冷道:「没有共识,不必再谈。」
佛剑默然几秒,忽道:「禔摩仍住在这里?」
「嗯?」
「血族长老工于心计,若你与闍城撕破脸,他们很可能会对你周遭的人下手。」
「他和我已经没有关系。」
「无论冰爵在你心中地位如何,对身在闍城、消息来源有限的长老们来说,禔摩仍然是你最重要的人。」
察知佛剑意图,男孩张狂地展开双手,露出尖锐的利牙,森然一笑。
「不必妄想用他来牵制我,冰爵禔摩是死是活,与我无关。」
「小鬼,把那包牛血拿给我。」
男孩正准备离开,闻言止步,弯身从一个青绿色的桶中抱出一包沉甸甸的鲜血,放到实验桌上。
茶理王拿起滴管,将牛血滴上载玻片,推到显微镜底下,瞇着眼观看。
禔摩见没有其他的事,手一扬,淡淡道:「我先走了。」
他倏然抬头,「喂喂喂,谁准你走的?现在正是关键时刻,如果这一次测试成功,我就可以做出人造血了,以后不用去咬牛脖子就可以增强功力,这么伟大的事业,需要助手随时支援。」
禔摩皱起眉,「分析血蛋白而已,你自己搞定就好。」
「你又要跑去哪里?最近三天两头就落跑,哎哎,我要开除你!」
他翻翻白眼,「自己去跟剑子说。」
「拿着谱,要去练琴喔?」
「晚上发表会。」
「哦?不早说,原来有正当理由啊?快去快去,省得我又被那个剑子碎碎念,话说我也好久没参加学生的成发会了,那时西蒙还曾经……」
「砰」一声,实验室的门被甩上,茶理王摸摸鼻子,好半晌才醒悟到自己踩了禔摩的地雷。
他不懂那些爱来爱去的东西,但也不认为两个男人就不能在一起,想当年他第一眼看到龙宿的时候……
总之,现在这两个人别扭闹得凶,分居分得彻底,在禔摩面前要是提起西蒙的名字,他心情好就赏一枚白眼,心情不好,可能拳头就直接飞过来了,茶理王一直不明白,男人嘛,不爽打一打就没事了,何必这么冷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