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也不会死,苍狼你怕什么?你可是堂堂西苗王呢。”
苍越孤鸣觉得自己的头将“抖如筛糠”这个词演绎地淋漓尽致,虽然他不知这样形容是否正确,但是他要用这种抖筛一样的频率来表达自己发自内心的拒绝:
“不去,那个味道比死还可怕,不去。”
“没事,不可怕,我们一起去。”俏如来一手扒拉着桂花枝,另一手努力往里伸,指尖碰到了苍越孤鸣毛茸茸的尾巴尖,“我陪你一起去,出来吧。”
“不,孤王拒绝。”大狼把尾巴往自己的方向一缩,可怜兮兮地看着俏如来,蓝色的眼里波光粼粼,仿佛下一刻就能拧出水来。
但俏如来已对他这幅样子有了免疫。相处太久,苍越孤鸣什么神情是真,什么神情是假他都熟稔于心。俏如来熟知如何应对这头狼的耍赖撒娇,想出应对的策略于他而言就像吃饭睡觉一样简单。
只见俏如来挑起了眉梢,认真看着那双蓝色的眼。唇间字句虽如常温润,但落在苍越孤鸣耳里却仿佛带了一层绒绒的冰碴:“苍狼,你去不去?”
苍越孤鸣整头狼都瑟缩了一下,耳尖尾尖连带爪尖都往里收了收,只犹豫了片刻的时间,就用脑袋拱开了挡在身前的枝条,慢吞吞地往外蹭,一边蹭一边低声说:
“孤王去。”
声音委屈,我见犹怜。其中的悲壮之感宛若蚍蜉撼大树,共工撞不周,听得俏如来一个没忍住,发出一声含着气音的笑。
他细心地帮苍越孤鸣掸掉皮毛上沾着的桂花,那些金黄的花朵点缀在银灰的皮毛上,还带着甜甜的花香。苍越孤鸣配合地抖了抖身子,亲昵地用脸颊侧面蹭过俏如来的手,而后微垂着厚实的狼尾,准备和俏如来一同奔赴接下来的那场“考验”。
但是,他发现俏如来走的方向似乎不大对。
“俏如来?这个方向不是去餐堂的…”
“嗯,这是往正气山庄大门去的路。”
“?你要出门?”
“嗯,给某个不愿意吃火锅的人买烧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