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
“好啦, 主人、是主人, 不是狗, 我帅气的主人秋先生,我是你的狗, 好不好?”
不, 你才不是我的狗。我不喜欢这样的说法。
“嗯嗯嗯,都怪我。秋~我错了啦~~我以前对你说的话全部不算数,你全都反着听,行不行?”
这都是哪跟哪呀。
太宰的指腹擦过我的眼角。
我被他气笑了,毫不客气地用他的手给自己擦眼泪。
太宰被我糊了一手的泪水,我还嫌他的手湿了擦不干净,干脆用他手背上的绷带来擦。
太宰满头黑线:“喂喂喂!哭包主人,洗浴室在那边, 洗手洗脸请便——”
他话是这么说,但没有抽出手去。
我想,要是太宰这时候拒绝我,我就马上把他的手甩开躲进虚无里,任他喊破喉咙都不现身,也不信他说什么“试着爱上你”的鬼话了。
而太宰没有这样做,于是我决定给他一次机会。
给他从喜欢我到爱上我,然后成为我的恋人的机会。
面前的青年不再是我的神灵。
他是我的准恋人,太宰治。
我习惯称呼他为“太宰先生”。
而太宰先生平时称呼我为“秋”——常叫得语调一波三折;想让我从虚无中现身时叫我“竹下秋”;偶尔会叫我“爱哭鬼”“主人”“哭包主人”以及“秋先生”;以前还叫过我“炮弹转世的少年”。
我很爱他。
大哭了一场后,胸口有什么长久郁结于心的东西终于散去,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我洗过脸,心情平静了下来,脑袋却更昏沉了。刚才的劳累和过大的情绪起伏让身体病得更重,我几乎陷入了半昏迷,意识时有时无。
太宰忙前忙后,半夜出门给我买药,回来后脱下了我的衣服,用酒精帮我擦拭额头、颈部、腋窝、手心和脚心降温,还让我倚靠在他身上喂我吃退烧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