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里的对话成了夏休期的一个小插曲，王杰希和顾妍谁都没有再提起，之后的日子里顾妍忙着加训，生怕自己出道即退役。

等到《我行我上》总决赛那天，不同于录制时候可以被顾妍带进场，现场直播的节目审查更严，王杰希只能在电视台外面的快餐店里用手机看直播。

被化妆师精心打扮过的小姑娘有了和年龄不相符的气势，像一把利剑一样戳在舞台上，灯光下，闪烁出逼人的寒光。

三十道选择题，一题一分刷下第三名。

当顾妍和最后的对手一左一右站在问答题区域的时候，主持人问她一路走来有什么想法。她对着话筒想了想，“其实最开始没想过能走到这里，就想着拿个名次加点学分，进了20强又想赚点奖品，进10强的时候遇到同校师兄觉得很辛苦，不管今天的结果如何，我都要谢谢在比赛中遇到的所有人，我会加油的！”

“今天的决赛，我们一共为两位选手每人准备了50道必答题和2张免答卡2张求助卡，如果出现平分局面，会有3道抢答题。”主持人重复了一遍被大家都烂熟于心的规则，“请问两位选手准备好了么？”

“可以。”

“没问题。”

“好！那么现在，比赛开始！”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出自哪位作者？”

“元好问。”

“最早进入青铜器时代的国家是？”

“叙利亚。”

“汉字中只有一笔的字有几个？”

“免答，过。”

“WNBA代表什么？”

“美国女子职业篮球赛。”

......

电子屏上是显示答题进度和选手成绩的，王杰希看着顾妍那边49:47的数字突然就放松下来了。已经到了最后一题，她家小姑娘一次特权卡还没有用过，而且比对方领先2分，也就是说，哪怕顾妍这道题答错了，她依旧是这场比赛的冠军。

主持人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特意停下来问了一句，“顾妍，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顾妍的脸上平静的什么情绪都看不出来，声音冷静且克制，“请继续。”

“请听题，”主持人迅速进入状态，“我国某款游戏职业联赛中，拥有一叶之秋、大漠孤烟、王不留行、索克萨尔等知名ID，请问这款游戏是？”念完题目，主持人和对手都笑着摇头，似乎感觉也太巧了。

顾妍却一反迅速答题的常态，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