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被怎么吃?”
旭凤被他一阵乱摸乱咬弄得情动,被看到下身在衣衫下挺立起轮廓,臊地扭过头去,扯过润玉衣摆,卷作一团捂在脸上。半晌,他的声音才闷闷从衣下传来:“兄长想要我,无论怎么吃都是欢喜的。”
他作乌鸦时又是光明正大要亲要啄,撒娇作痴,又是引吭高歌当众表白,这会成了人形,要与他行那心心念念的好事了,他反倒晓得羞耻了。
润玉把衣襟抢回来,一手将旭凤已被扯开大半的上衣从肩头褪下,另一只手再次抚弄他身下,调笑道:“什么时候开始对兄长图谋不轨的,从实招来。”
旭凤低吟一声。这具身体未经人事,初次被喜爱的人抚慰和侵犯,只觉情潮难耐,他像涸辙中鱼一样喘息扭动,脑海里只有一个坦白从宽:“我……我不记得了……从小就喜欢哥哥,想和哥哥在水中……在水中这样做……”
旭凤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有了这种想法的。只是他每每看着润玉化作原身,沉在水底一动不动,心里就一阵莫名的难过,哪怕被润玉冷眼以对,被水呛到昏迷也要去水底寻他。
在他第一次偷偷溜下凡界去寻润玉玩被捉回来之后不久,他梦到自己与兄长在一处水中行灵修之事。梦中的细节在醒后已模糊不清,只剩下一种极为复杂的情绪,又是欢喜又是苦楚,从那以后他再也不敢睡觉时不设结界,生怕被润玉发现他的秘密。
他不知道自己平日是怎样纯情而炽烈地看着润玉的,那眼神泄露了他所有的秘密,就如他此刻的目光。
润玉被他这样瞧地老脸渐渐发红滚烫,就像眼前躺着这只喝多的凤凰。他的手搭在旭凤脸颊,怔怔与他对视着。
原来天道是有眼的。
在这一刻以前,哪怕凤凰已在此时活了过来,他心目中的凤凰也始终是一场冰冷死寂的大雪,和雪中沉默不语的金钗。最后一个故人离世,于是他也在万年寂寞中放弃指望,只当自己是一个没有七情六欲的傀儡,宵衣旰食,伏案而息,真正做到了化天地,见众生。
天道看得见的——它把凤凰温暖鲜活的身体还给了他,心甘情愿,触手可及,哪怕不能长久,哪怕只有此刻,换他立刻死去也是甘愿的。
忽然间,只听旭凤痴汉地“吃吃”笑道:“大龙,好看。”
润玉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被撩得又一次现出龙尾,尾尖正不自觉蹭着旭凤小腿。他正要变回去,忽然被旭凤抓住手腕。旭凤张口几次,却又羞涩地咽了下去,最后终于极低地说了出来:“哥,就这样要我吧。”
润玉把他湿发捋到耳后,疼惜道:“会伤到的。”
龙尾不比人的双腿苗条匀称,那处也比人形要粗壮许多。
旭凤双颊绯红地垂下头,睫毛微微扇动,凌乱地呼吸着:“兄长这个样子很好看,我很喜欢。”
他说着慢吞吞地伸手,去抽润玉的腰带,片刻后手中拎着一条白色腰封,腆笑着在他眼前耀武扬威地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