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心来看你,你说话怎么句句带刺!”穗禾身为公主何等骄傲,在表哥面前姿态甚低,却仍求不得他温柔对待,早已心意难平:“一会锦觅一会夜神,怎么别人一个两个在你心里都那么特殊,能让你为了他们与我吵架。”
旭凤叹了口气:“若论天界地位,天后宠爱,你与他们简直云泥之别,何必偏要挑我来比。天界与鸟族诸事繁杂,儿女之情也不该是你头等大事。”
“表哥真有脸说。”穗禾冷笑,“也不知身负五方天将领兵之责,明知锦觅已婚约,还闹着非她不娶,一同跟着下凡历劫,还死都要成亲的人是谁?”
旭凤扶了下额,咳了两声。
“我当日心意也并非虚假,只是情劫已过,再经此次兄长之事,方知当时是一叶障目。来日方长,应当远视一些。”
穗禾轻笑一声,只当他是缓兵之计:“待你将夜神哄得释怀,心下再无夺人妻子的愧疚,望表哥还能记得今日之言。”
一个哄字重重砸在旭凤心上。原来别人眼里,这便是他下界的目的。
父帝母神或许也是作如此想,才轻易允他。待他对润玉情义尽到,该夺的便可照夺不误。
“那好,从今日起,我再不提求娶锦觅之事。”旭凤心头压着怒气,正色冷道,“也请穗禾公主专心打理鸟族,莫再指望倚仗联姻。”
说罢拂袖便走,迎面却又遇上来客。
一阵光现,一袭黑衣的鎏英抱扶着一个男人,神色焦急。
穗禾本在身后唤他,却突然噤声,幻形离开了。旭凤未及细究,就听鎏英皱眉急道:“凤兄,鎏英有要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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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凤去了不久,鲤儿便已和那几个水族孩童和好如初,追着剩余的星点火光笑闹。润玉旁观一阵,见他们不似暗存嫌隙的样子,便叮嘱一句小心,自己先回了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