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凤很怕这四个字。

“我不是……别说我是一时兴起。”他想表现得冷静持重些,却在润玉平静的眼神中败下阵来,“有这四字,我后面无论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了。”

最多信他当下感触,却不信他感情长久。

当初旭凤不想让锦觅靠近润玉,就总爱提他有婚约在身。

润玉在千万年的孤独里,等一个不存在的人。是他反复提醒润玉,那人才是他此生唯一能够名正言顺拥有的东西。

后来发现那未婚妻便是锦觅,他又坚持这婚约不是两情相悦,作不得数。

何其随心所欲,何其幼稚,又何其残忍。

如今追悔,不知该不该冷静。若是深切陈词,只怕又被当作一时兴起。若是全然淡定,又如何让对方信他情深?

旭凤尚不知该如何自处,眼泪已先替他走了一招。

润玉一怔,仿佛少时见他放火烧到自己一样的无措无奈,却很快找回做哥哥的样子,抬袖为他拭泪。

“别……当心伤口。”旭凤躲开道,“我喜欢你,哥。”

润玉的动作慢了慢,却未停下。旭凤补道:“你可以慢慢想,再回答我。”至少被他亲完之后,润玉的伤势没有加重。那至少说明人家并不恨他。

润玉犹疑着停下动作。

“我不是不信你,我也不想骗你。”他开诚布公的语气,倒仿佛他才是本应有愧之人,“近来大喜大悲,所历甚多,我无法回答喜不喜欢……但我,确实想要。”

那一瞬间,似是失而复得般的云开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