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旭凤不快。
明明是身有婚约之人——不对,这个理由已经不能用了——不对,他如今已许了自己——虽然还差喜欢二字,反正已经又算有约了。
“你既知我不会收受,还生什么闲气。”润玉微微倾身歪头,打量他阴晴不定的神色。
旭凤从旁瞥他一眼:“你不会收?”
润玉继续歪在那处点头,一派诚心:“否则,任它堆在这里作甚,我可没有凤鸟那般喜爱炫耀。”
说罢扯扯他的衣袖,让他随自己进门。
“……他们就不该有觊觎之心。”旭凤见他这般亲近随性,这才觉得心情舒畅,也不介意他语中调侃。心中讲理了些,便又想起兄长曾经的处境。
受人追随爱护,于他是习以为常,于润玉却从未有过。
嫡庶分别之下,形貌才干,性情气度,功法修为,都不及储君地位一叶障目。
何况天界又有人只手遮天,好代人作主。换作他这般好胜性情,纵能无谓荣宠,若是总遭轻忽,不闻不问,怕也不会好过。润玉却这样独自过了许多年。
思及此,旭凤快走几步,牵上他的手。
“哥,我不是不许别人对你好。”语气软了几分,他解释道,“你有这么多人喜欢,我替你高兴,但是,只是……替我自己不高兴。”
润玉笑笑,回握了他:“我明白。此种好处,牵连一生姻缘,轻易也收不得。”
如此便又是旭凤的得意之处了。润玉待人接物虽皆是一派和煦,但总拘谨有度,却唯独不与他客气:“你可收了我许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