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卞城王的人马几乎翻遍了魔界,却再无润玉的任何痕迹。
旭凤见了她,欲言又止,只是抬起手,将寰谛凤翎递去。
“那些水灵,确实是他的……现场只留下这个。”
邝露一时失声,以袖掩口,没有去接。
这是凤翎,确切来说,是旭凤的。
确切来说,润玉什么都没有留下。
“龙鳞也不在了……”邝露已经落下泪来,“殿下回不来了,是不是……”
旭凤别开眼去。
他曾对自己说,不要再哭了,再哭就等于承认了这个事实。
可他转开目光,却看到院中已经凋谢的昙花。润玉曾经珍之重之,以灵力浇灌,那花瓣也曾柔软舒展如他绸缎衣衫。
可是如果对着邝露他都要忍,他还能对谁去说?
除了她,这偌大天界怕是再没人会为润玉掉眼泪了。
旭凤走向那片昙花,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
门外燎原君探身看了一眼,忙走进来:“二殿下,原来你在这里,天帝陛下宣——”
“我身体不适,不去。”
燎原君一怔,不再说话,又看了一眼低头啜泣的邝露。
“……那,天后娘娘还请您——”
“不去。今后谁都不许来找我!”
燎原君彻底闭了嘴,行礼先行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