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固城王歹毒,称他取到了你的血,欲制毒做蛊,以此要挟,索要御魂鼎。”太微道,“而你尚在闭关,润玉亦担心你,欲为本座分忧,便与他将计就计了。”

他话中一片为难与苦心,旭凤充耳不闻,又问:“御魂鼎有父帝封印,为何穷奇突然暴走?”

“此事本座着实不知。”太微叹口气,“许是固城王急于取用穷奇之力,强行破开了封印。”

“都说紫方云宫近日要去许多灵芝,我陪母神打座时,她却气血仍虚,”旭凤又问,“那些灵芝,是母神用了,还是暗中喂了穷奇?”

“旭凤!”太微心中一骇,色厉内荏道,“你怎能如此揣度你母神?”

“还有父帝,”旭凤似是对他的反应完全不感兴趣,他轻柔搁下润玉的书卷,力道尽在话语咬字之间,“你的算盘又如何?穷奇破封,生灵涂炭。润玉不救,魔界便元气大伤。他若相救,便落得……身死神灭。”

“一切起因,不过是润玉好心代你冒险,何来这些阴谋!”太微转开身去,拂袖道,“你要盘问,便去寻固城王,顺便为你兄长报了此仇。”

“他替我去,你们就允了。若是我替他呢?”

他想保护我,你们又想保护他吗?

太微露出些怒其不争的表情来。

“旭凤,我承认为人父母,难免心有偏爱。但你也是受惠之人,怎么如今倒要横加指责,以表兄弟情深?”

旭凤眼底终于露出哀凉。

此言他无法反驳,受惠不辞,便是帮凶。

可太微竟说得这般理所当然。

“你们可真爱我。怎么就不分给他一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