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隔空一晃手指,散了润玉的发结,任软凉乌发披散。
“兄长既钟情于我,也总该给我些独一无二的东西。”旭凤说得好似被人所惑,又似惑人心神。
到这一步,润玉早已明白了。旭凤却还要说下去。
“还好,你虽博爱,却不水性杨花。”
“……旭凤!”
他的声音清澈不再,染上几分羞赧和无所设防。旭凤松开他的手腕,探入两人之间去扯衣带,在他耳边低语:“错了。你在山中,不是这么叫我的。”
在山中……
少时记忆混作一团,润玉一时想起湖底,一时想起山上。湖底很冷,满是血腥,又黑暗得连血色都看不明了。山上风光清明,他能自在走动,后来来了一个仙人,总陪着他,眼中总有暖阳笑意,握着他的手习字练剑。
旭凤,哥哥……
烧热之感立时在周身炸开。
“你……趁人,啊……”
旭凤如今仍在趁人之危。润玉还在为称呼之事脸红,他已拨开衣衫,去吻他锁骨与胸膛。
“没有疤了,”他停在逆鳞的位置,此处肌肤如今光洁一片,“但我不会忘,这里疼过很多次。”
润玉本来已经想打他了,闻言却又不忍,便被他钻了空子,任意施为。
旭凤三两下也解了自己衣带,与他肌肤相贴。手滑过他腰线,又向下抚去,撩拨风情,占尽便宜,嘴上却控诉自己如何吃亏。
“你真过分,说好了下山同游,却连十六岁都过不去……”他道,“我本想着,若你真有幸多活两年,声线应当更肖如今,便可洞房花烛,再听你好好唤声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