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凤好不容易与润玉走到如今,不愿再生轮回事端,便隐去了禁术逆天,招致时光倒转之事。他只说到润玉以自己元神相救锦觅,便止了话头。

“旭儿,你去临渊台窥得许多,寿数修为可有损害?”

那种种虚妄消散,如今便只有母子之情值得荼姚挂念。

“儿臣无事。”旭凤道,“这些话儿臣本可不说,只是念在母神为我操劳,所以让您安心而已。”

换作过去,他应会更加感动一些。只是现下心知养育之恩,他是不愿一味惦念的了,便只想欠得越少越好。

他饮一口茶,又道:“此外,儿臣此去蛇山,替廉晁上神带回一句话:天后之位多遭忌惮,望您日后小心珍重。”

荼姚神色一变,终是自嘲地笑起来。

她请廉晁隐瞒篡位的真相,请他救治太微,他都允她。

她不是情爱障目之人,却喜欢有人如此不顾一切地爱她。

而他唤她天后,劝她莫惹忌惮,又岂是真的识人不清之人。

他不过是知道,除了廉晁,也没人会这样惯着荼姚。包括她如今的夫君。

旭凤见她已自沉感伤之中,道了声儿臣告退,便起身欲离去。

“旭儿……”荼姚在身后叫住他。

“你要如何,为娘都依你……可你为何要与润玉牵扯不清!”

“母神此言差矣。”旭凤眼神一凛,半转回脸去,嘲道,“自是兄弟,本有羁绊,谈何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