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我倒还游刃有余地跟着,可既不会调解步调又不会调整呼吸,没多久就气喘吁吁两眼发暗。

原本就坠在队伍最后,可越跑双腿约为沉重,离最后的人也越发遥远。

可越是这样,内心的不甘就越是猖獗,我咬着牙,修得整整齐齐的指甲嵌入掌心丝毫不在意会留下什么痕迹。可越是坚持,身体的状态越发令人难熬。

喉腔像是破损的鼓风机,呼啦呼啦地运作着,试图朝肺部运输大量的氧气用于供给,可这些氧气的含量微乎其微,肺部仍旧发疼,喉口没呼出一口空气便带着一股血腥味,似乎下一秒就会由内而外溢出鲜血。

大约跑过了一圈吧,爆豪胜己已经越过我进行了最后一圈,我就着模模糊糊的视线看见他轻而易举地跑过终点线,看也不看大部队就朝着下一个目标行去。

我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就摔倒在地,多亏了手臂被人瞬间拉紧却是不得不又跌在了那人身上。

我扭头看去,一红一白,是轰焦冻。

待稳了稳身体,他也顺势又松开了手,我努力憋出几个字轻声朝他道了声谢,而他给出的回应便是微微颔首接受了这份谢意。

他们跑了三圈,可我单单一圈就坚持不住了,跌跌撞撞地撑过终点线,一下子就失了力面朝下摔过去。闭上眼,正准备迎接接踵而至的疼痛,但落入的是一股子柠檬清香的怀抱。

我知道这个怀抱的主人是谁,本想着快点恢复力气从中跳出来并表示自己并不需要他的照顾,可身体却很不争气地让自己赖在里面。

头顶传来一阵的叹息声,随即身体一轻带着些许失重感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你们先自习一阵子,我去一趟医务室。”

紧接着,心神一松,眼前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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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醒来的时候又是躺在医务室那张不甚柔软的床垫上,周围没有什么看护女郎般的存在,静悄悄的只有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