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了揉睡得乱糟糟的头发心不甘情不愿地远离了舒适的源泉。

初秋的天气有些冷,地下尤为如此,然而万万达不到要开空调的地步。

我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砖上,缩了缩发红的脚趾,低头打量着。

什么时候,去买点地毯铺一铺吧。

理操井央的一天是由一杯草莓奶昔开始的,可惜的是现在并不是产出草莓的季节,索性昨天进了一批苹果那就做苹果奶昔好了。

苹果削皮切片和牛奶一同放入搅拌机,加上一点蜂蜜或者炼乳,就完成了。

我捧着热乎乎的奶昔转过身的时候撞见了依靠在厨房门框上打着哈欠的死柄木弔,差点没被他吓一跳。

“弔,你不睡觉的吗?”我抬头看了眼时钟,时针正缓缓走向六点的标记,这本不该是死柄木弔起床的时间。

“醒了。”

这个理由也无法反驳,只是心底默默猜测不会是被我刚砸闹钟的声音吵醒的吧,不不不,这里隔音效果这么好怎么可能是这种理由呢。

死柄木弔瘦弱的肩膀上仅仅披了一件薄外套,他踢踏着拖鞋走到咖啡机前按下按钮,没一会儿浓厚的咖啡味就充斥在整个小厨房内。

我皱了皱鼻子,伸手挥了挥面前的空气,又把奶昔捧到面前才算摆脱了咖啡的纠缠。

本就不喜欢苦的东西,更别说去尝试什么咖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