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脖颈间的毛巾擦了擦额头微薄的汗水,目露怀疑地盯着我,看得直教人心底发毛,就像是被他洞穿了一切,可内心的声音却是纷乱嘈杂令人一时半会儿抓不住重点。
“先不管是什么让你判断出我会从那里出门,不如让我先问问你为什么会在这儿吧。”
“我……当然是来找你的啦。”
眼神飘忽不定,语气有些奇异,一看就是在撒谎。
相泽消太没有点穿,他装作将信将疑的模样又问道:“那你穿成这个样子又是做什么呢?”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脑内飞速转动想出了一个理由,只是嘴唇又动了动,最终没有说出口,于是便故作轻松地回答:“难得起了个大早心情好就锻炼一下嘛,于是便一路跑过来了。”
“跑过来?就这点距离?”
他似乎是被我这个理由给逗笑了,低声轻笑一声,惹得我耳边一阵酥麻,但这笑声怎么听都像是一种嘲讽,面上夹杂着些恼羞成怒的薄红我回过头却望着他沐浴在旭日里的身影不由得再次一怔。
是了,我这才想起来白井白夜和他的公寓之间相隔不过百米,于是又狡辩道:“你也知道我是个体力废嘛,跑个一百米也算是锻炼了。”
那抹笑容犹如昙花一现,一眨眼便消失在眼前,仿若我之前所见的仅仅是一个错觉。
他像是接受了这个理由,没有再抓着不放,又顺口换了一个话题:“可以吧,那你现在又在看什么,这么出神。”
我摇了摇脑袋,把那些旖旎的幻想抛之脑后,继而又实诚地回答:“就看看你。”
相泽消太又轻笑了一声,只是这次短促又微弱难以捕捉,随即又敲了一下我的脑袋:“别想些有的没的。”他如此教育道,我捂着发疼的地方瘪瘪嘴跟在他身后边走边抱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