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眸看着死柄木弔,看着他抬起了我受伤的脚又麻利地涂上了喷剂裹上了绷带。

你怎么这么熟练啊。

死柄木弔包扎完毕后又继续帮我把身上因为爆豪胜己的那一次冲击而受到的细碎伤口抹上伤药。

我顺手从一旁拿起药盒却发现上面写着一行英文,房内光线昏暗我也看不出究竟写着什么,只是这大概是一种进口药品。伤药较为冰凉,涂在伤口上舒缓了先前那阵火辣辣的疼痛。

“好了。”

死柄木弔给最后的伤口打上了一个简洁的小结,并非是那种秀丽的蝴蝶结,可这样看着倒也不错。

他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舒了一口气,稍稍缓了些才站了起来。我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一用力把他带向了床铺。

我顺势向后一倒,金色的长发铺散在墨色的被单上,宛若藤蔓般缠绕住他的双手,我分别握住了他的一根手指与其交叠,我也不想在这深夜时分更换房间。

我正对着死柄木弔略显苍白却又温顺的脸庞,实在想不出若是身为敌联盟下代继承者的他将这幅面孔暴露在其他人眼里究竟是何种结果。他把头埋在了我的脖颈处,微弱的呼吸铺洒在耳边,在这片静谧中我听见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心跳声,且这个声音在逐渐加速。

鎏金的眸子在黑暗中显得透亮,我仰着头颅望着天花板,讷讷地开口:“你觉得什么是死亡呢?”

对于死柄木弔来说,死亡仅在一瞬间。

五指合拢,触碰到的肌肤无论是粗糙的还是光滑柔嫩的都会在一瞬间化为崩裂的灰烬,也许他能听到猎物的惨叫与悲鸣,看那种宛若弱兽呜咽与挣扎通常都被他忽略不计。

“死亡?”死柄木弔冷哼一声,喉咙的震响令我不禁浑身一颤,“我为什么要去在意这种东西?”

不得不说死柄木弔被afo培养地很好,目中无人又冷酷无血,可为了达成目的又愿意隐忍不发,对死亡并没有什么具体意义的概念。或者说,他藐视着死亡,才能如此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