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在阴影中,将月隐透拉到了身后,看着一半身体被压在废墟之下可仍旧能够喘息的出岛平和笑出了声。

“是谁?!”

出岛平和的声音有些虚弱,可乍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又忍不住恨得牙痒痒,明明已经猜到了答案却还是要多此一举。

我让月隐透按兵不动,自己则慢悠悠走到了出岛平和面前,居高临下地宛若在看一只胡乱折腾的小老鼠。我微微躬身看着他吃力地抬起脑袋,双手不断推搡着压在身上的厚重墙板,但以一个长期日夜颠倒作息不规律的研究员的体格怎么可能推得动呢?

“被费劲啦。”我好整以暇地望着他,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你不如求求我,我找找这附近还有没有可用的脑无来帮你推开这块板子,那些量产品或许使使力也勉强能用用吧。”

我隐约听见他低声咒骂了一句,可这非但令我生气反而更增添了一丝看上好戏的愉悦。想想之前我被afo剥夺了实验室进出以及掌控权时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虽然那对我来说只是九牛一毛的小事,可现在看着他如此凄惨我内心的愉悦依旧无法抑制地泛滥而出。

然而出岛平和想到的究竟是自尊还是姓名呢?

我可以察觉到他的呼吸在逐渐变慢,意识也在逐渐模糊,若不得到救助想必也只有一个下场。

出岛平和最终还是做出了一个决定,虽然他事后可能会后悔。

“求求你……救救我。”他的声音虚弱又轻柔,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跑。

我蹲下了身,将裙摆掖至膝内,一手架在膝盖上支撑着下颚,一手拽了拽他被浸透了汗水的额发,“这种求饶我可不认可啊,要更多更多发自内心的尊崇的话语才是正确的求人态度吧。”

这是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