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被半掩盖在尘土下的身躯适时地发出了一声□□,随着主人精神的猛烈波动那张覆满了灰的脸庞露出了一丝痛苦的神情。
相泽消太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一个小插曲,他蹙着眉短暂地脱离了战斗——至少眼下afo被压制着也无需他的帮忙。
相泽消太来到了我的身边,他的气息是我熟悉的味道,但比起平日又多了点热血沸腾的激昂。
分出去的心神能够感觉到他用那些束缚带挥开了压在身躯上的板碎,又给我胡乱地擦了擦脸但动作轻柔完全不会令人感到疼痛。
相泽消太有些小心翼翼地把人扶了起来,但仍旧抵挡不住背后崩裂的伤口里流出的潺潺鲜血。血液顺着臂膀,再由指尖回归了大地,在这嘈杂的环境里他似乎听见了滴在了血泊中的清脆声响。
被拉扯的疼痛让我的大脑逐渐变得从那段混乱的回忆中挣脱出来,afo已经溃不成军,我短暂地脱离了他的脑海,睁开了属于自己的眼眸。可入目的是相泽消太沉默又哀伤的面庞。
吃力地勾起了一个微笑,我问他:“怎么了,一副要死要活的表情。”
也许是被这一打岔搅得氛围尽失,他无奈地笑了笑,又曲直弹了一下我的脑门:“你知不知道,要是没有治愈女郎这样子可是撑不到医院的。”由于失血过多,平日那个嚣张肆意的少女难得多了些苍白与脆弱,被攻击的脑门泛了一层浅浅的红晕。
但他也明白,治愈女郎不会出现在这个战场。
“一切都在计算中哦,放心吧,我们会成功的。”我想安抚他,但这似乎又有些弄巧成拙了。相泽消太像是要哭了出来,他垂着头紧握住我的手不放,我的视线变得有些模糊,甚至连身体也在逐渐失温。
时间要不够了。
“消太,你想要我活下去吗?”
如果你想,那么我便会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