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
“你做什么都行。”
“离开吧。”
“别小看木笔!”
“……”
恩奇都静静地用他那无机质的、注视一切都无悲无喜的神情回望人群。
野兽的脚步声已在咫尺。
大约是二十年前,同样的情形也发生过,他们要给予他强权、暴力、至高无上的地位。那时候恩奇都隔开了人群,他没什么想要的,没什么能失去的,独身一人也能活下去。
现在他们要给予他武器、生命、求而不得的自由。
他仿佛又嗅到了那廉价的淡淡的香气。
他对着人们摇了摇头,举起长刀横在胸前。
“不必,”他安静的说,“很快就解决了。”
他转过身,像一道闪电——或者一道光,用那柄保养不当边刃生锈的长刀一下切断黑狼巨大的脖子。
下一秒、比眨眼更快的时间,他蹬在轰然倒下的兽体上,化作死神的镰刀,于一瞬间带走了面前被标记为敌的生命——而此刻,人群甚至没来得及换下一次呼吸。
二十四头野兽倒在恩奇都脚下,阵阵腥臭,他想,果然把野兽聚集起来,一次性更好解决些。
到现在为止,已经有超过五十头凶兽在他手下化作肉块,这周围被清理得差不多干净了,他的左肩至右侧腰上三道又长又深的伤口慢慢止住了血,有人为他递上伤药,他没有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