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跟银时眉来眼去。”我命令他。
“我才没有。”他不满地推开我。
我知道他不会,但只要想到他被夺走的可能,尽管微乎其微,还是不大痛快。我故意缓缓舔舐他颈间,又在他出声之前用手捂住他的嘴,以防吵醒他人。我知道脖子是他敏感的部分,因此恶劣地用情欲折磨他。他果然身子一颤,胸腔耐不住剧烈地起伏。惩戒的目的达到了,我便放开他让他去睡。再不收手,我恐怕真的会忍不住就地办了他。
他果然没有睡好。天亮后冲田漫不经心地问他为什么黑眼圈这么重,他脸腾的就红了。银时立刻开始爆笑。
笨死了,撒个谎都不会。
可这样的他让我每天盼望和平早日到来。就算是出于身体的本能,我也诅咒这该死的战争。
清晨传来嘉守纳和读谷机场瘫痪的消息,军中士气一振。自从这两处机场被美国人占领用作基地之后,神风特攻作战一直受到不利的影响,这次是凭了义烈空降队的敢死空降突击才打了美国人一个措手不及。在基本丧失制空权的情况下,突击队员用自杀式的方式向机场投掷了手榴弹和燃烧弹。效果显著。大火至今没有扑灭,美国损失了几十架飞机与数万余加仑的航空汽油,也算是受到不小打击。
人人欢欣鼓舞的时刻假发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晋助。”他问我,“你说敢死队员出战时是怎样的心情呢?”
我不知如何作答。这个问题实在残酷。
“其实会不甘吧?”他定定地看着我。
“有时荣誉感会盖过求生的意识。”我安慰他,又是在安慰自己。可这个答案这样苍白,连自己听了都觉可笑。
他沉默良久,又问:“如果有一天,这样的任务被安排到你头上,你怎么办?”
“也只有承担它,穿上这身衣服,你没办法逃避。”我没有犹豫,诚实地告诉他。
“即使是要丢下我去送死?”他眼中有分明的痛苦。
我想是的,无论有多不舍。但我不愿告诉他,我只劝他不要过于担忧,战事是没有定数的,没有必要预计太多。
他一脸的忧愁让我心有不忍,我打趣他:“我要是死了,银时可等不及地接手你呢,他虽然皮厚,人还是不坏。”
他并没有开心起来,而是对我瞪起他那双好看的眼睛。不过也好,这气鼓鼓的模样总比愁眉苦脸的桂小太郎要可爱多了。然而我刚感到轻松一些,他却认认真真地对我说:“你要是死了,我也去死。”
我正要开口骂他,他又抢了先。“你要再吼我,我现在就去找银时。”他竟然目露凶光。
我满心燥怒地看着正跟土方斗嘴较劲的银发男人,恨不得飞奔上前踹他几脚。
假发显然对我的表情很满意,瞬间又变得朝气蓬勃了。
“我说你啊,有时候真是不聪明。”他眼里满是得意,“银时最舍不得的当然不是我,我可没那个本事陪他从早掐到晚其乐无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