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皇子这几个字入耳时,黛玉才认真些。
她记得八皇子受伤的事情,那还是有人想陷害水溶不成,反害到自己。
不过直到现在,今上也只是将看管长箭的公公关押下狱,依旧没出一个准确的答复。
黛玉想起一身金灿灿的周贵妃,眉梢微微颦起,低头播弄了下鹦鹉红色的羽毛。
鹦鹉抖抖翅膀小声嘎了一句,歪头看了下黛玉。
它圆溜溜的眼里转了转,哗啦一下展开翅膀,绕了一圈就往外飞去了。
“北静王围猎少有没得魁首,失手的还是受伤那次。”
听到受伤两个字,黛玉就把注意力从鹦鹉身上转了过来。
她下意识坐正,将目光放到下面荷塘边。
“那可是为了今上受的伤。听说伤后,王爷甚至落下了病根?”
“这个我也知道。前些日子不还发作过一次,连御医都找不出缘故。”
两人略带惋惜的声音还在絮絮聊着,而黛玉已经听不太清了。
她目光垂低下来,将视线虚虚地放在面前石桌上。
之前她做过预知梦,皇宫中御医进进出出,也从鹦鹉的比划中窥得一二。
不过没想到水溶的情况会反复。
他对自己甚是上心,连在行宫都会送上喜欢的玫瑰酥。
相较之下,自己对水溶却是没那么了解。
黛玉脑海中念头转了一圈,她眨了下眼,重新凝神往荷塘看去。
这会两个千金已经往远处走了,声音远远地夹在风中传来,摇摇摆摆的几个大字跟在后头。
“王爷母妃去得早,宫中不就只有他自己。”
“长公主亲近北静王,也不差什么了。”
难得的是北静王不近女色,后院十分清净
可惜的是王爷性子冷淡,再英俊也难以接近
黛玉看着心语晃晃荡荡一起走远,这会紫鹃还没将披风带回来,鹦鹉也不知飞哪里去。
只有自己在亭子中坐着。
她视线往周围转了一遍,原本秀丽的景色,现在都像是褪色般失去了吸引力。
黛玉呆坐了会,伸出手拿起腕上的念珠,抬高透过光看了下。
从剔透念珠中往外看去,一切都像是虚扩放大了似的。
她将眼眸凑上去,随意转了个角度,几个金色的辉点就跳了过来。
玉儿怎么在这里?
要给鹦鹉加瓜子
玩念珠的玉儿好可爱
黛玉下意识就顺着转了过去,跟金色大字将视线移动到来人身上。
他已经换了一身长裳,玄色服饰更显高挑,黑发利索地束起。
从念珠中看过去时,水溶的眼眸也扩大了些,像是盛满了亮堂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