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白飞已经拎起了安灼拉的一个箱子。“来吧,让我们赶在大雨前先把你送到学校去!”

“巴黎常有雨吗?”安灼拉自己拎着另一个箱子,一边随着他们走出火车站一边问。

“不像伦敦那么多。”在前面引路的柯洛娜回头朝他笑笑,“今天这场雨大约是特别为了欢迎你而下的!”

安灼拉哼了一声。“那还真是荣幸。”

柯洛娜和公白飞都笑起来。“希望巴黎喜欢你。”公白飞说,“因为我知道,你肯定会喜欢巴黎的!”

“可以想象――看起来你们两个都已经对她沦入爱河。”

“只管抓紧机会嘲笑我们吧,安灼拉!你以后对巴黎会比我们都爱得更深。”

“我怎敢嘲笑你们?”安灼拉说,“你们已经在这儿待了这么久――在这个孕育了许多次伟大革命的城市!巴黎才是革命思想汇聚、激荡的地方,而我,恐怕我已经消息闭塞得太久了。”

“听听你说的话,安灼拉。”公白飞笑道,“你才踏进巴黎不到五分钟,可似乎你已经爱了她许多年!”

“哪个向往革命的青年不是如此?”安灼拉严肃地回答道,但眼神中却闪烁着笑意。

“好吧,我已经预见到了。”柯洛娜笑起来,“我们的艺术沙龙无可避免地要变成革命团体了!”

安灼拉挑起眉毛。“艺术沙龙?”他向公白飞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