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没说谎?”

对面的三个青年整齐划一地摇头。“谁敢拿安灼拉谈恋爱这种事开玩笑啊?”马吕斯说。

“那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我就只是出去度了个假啊!难道就在短短的一周里你们搞出了一个世界末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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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喜可贺,世界末日并没有发生。

但音乐节的现场的确热得像是世界末日。几个爱好摇滚的朋友很快就融入人群去狂欢了,留下喜静的安灼拉和公白飞在场边慢慢逛帐篷内临时摆起的各类小摊子,那儿又有树荫、又有遮阴的帐篷,相对来说稍微凉快一丁点儿――也许这种凉快也只是一种心理安慰。

“我后悔了,我们应当下午再来的。”公白飞说。

“巴阿雷最喜欢的乐队在上午表演,他不会答应的。”安灼拉说,但他也显出一种郁郁不乐的神色。“我记得那边是条小河。河边也许凉快一点?”

“你真觉得在七月份的正午有哪里会凉快一点吗,除了空调房里?”公白飞绝望地反问。

安灼拉长叹一声:“这么残忍的事实你还是不要说出来了。”

不管怎样,他们还是转了方向,往河边走去。旁边的小摊沿着音乐节的场地围了半圈,为了要去河边,他们不得不从两个临时搭的帐篷之间穿过去。但当他们走近那条路的时候,有人轻轻碰了碰安灼拉的肩头。

“抱歉打扰了。”一个清越优美的少女的声音在一片嘈杂中叫住了他们。

安灼拉和公白飞停住脚步,转过身来。叫住他们的是一个同他们年纪差不多大的少女,一身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短裤,金发在头上盘了个发髻。她打扮得简单,生得却非常美――就和安灼拉一样,有种日常生活的琐碎平凡所无法掩盖的美。“打扰啦。”她笑着又说了一遍,“请问你愿意作我的素描模特吗?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