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有不少女工自己或丈夫、父母染有酗酒等恶习,这理由合情合理,教初级班的长辫子姑娘失望地点点头,转而汇报另一项内容。“上周又有十二个人到我这里来报名,我都记下来她们的名字和住址了,说等下一班开课就收她们入学。”

“报名的又已经有将近一百人了。”柯洛娜苦笑起来,“也许我该发个广告招募女教师……哪怕我能让你们帮忙代课,可是再这样下去,高级班的教师要不够用了。”

“说不定未来某一天,我们会办成一所学校呢。”另一个教初级班的女工满是憧憬地说。

“办学校可太贵啦。”柯洛娜笑道,“我在为此努力攒钱呢。”

她们一起开了几句玩笑,想象着美好的未来。“――对了,还有一件事。”最后,长辫子姑娘再次把话题拉回正轨,“上周初级一班的那两个姑娘又偷了东西――第三次了!这回我跟她们说,要开除她们了,以后也不会再发补助。”

“又是你上次说的那两个人?”安妮问。

“哪两个?”柯洛娜问。

“对了――这事儿怪我,上回我们说得早,那会儿你还没来,后来等你来了我又忘记同你说。”安妮解释道,“是初级一班新来的两个小姑娘,才十一二岁的样子,生面孔,说是刚搬来巴黎不久。不怎么学习,老缺课,可是成绩倒很不错,看来是以前学过一些识字。我还跟她们说过话,建议她们可以直接去读中级班,但她们就是一直赖在初级班里,后来还偷东西――我看,多半又是来骗补助的。”

这种事情并不罕见,总有些人听说她这里平白发钱,就想要不劳而获。柯洛娜教了这些年,对这种事情也是司空见惯了。她只是惯例地随口一问:“这两个小姑娘叫什么名字?”

“阿兹玛和……”长辫子姑娘迅速地翻了翻她的笔记本,“哦,妹妹叫阿兹玛,姐姐叫爱潘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