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送阿夫里尼医生的身影远去,在门口又站了一会儿,一时间感到没法鼓起勇气去面对那个或许已经凋零的生命。就在这一会儿当中,隔壁的房门打开了,一名神甫走出来,像是要到花园里赏花的样子。“您好,女士。”他用意大利腔浓厚的法语朝柯洛娜打招呼。柯洛娜心不在焉地向他点头致意,然后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儿。
“您是新搬来的吗?”
“是的,就在四天前。”神甫答道。
柯洛娜朝那边走近了几步,似乎要将他看得更真切一些。“我是柯洛娜・埃弗瑞蒙德。不知道您该怎么称呼?”
“别人都叫我布沙尼神甫。”
“是您。”柯洛娜说,目光闪动,“我听基督山伯爵……提起过您。”
“我的确认识伯爵。”
柯洛娜嘴唇轻轻颤动。“不知道您怎么看他呢?您觉得他是个信守诺言的人吗?”
“请您原谅,我觉得背后评判一个人不是什么有礼貌的行为。”布沙尼神甫彬彬有礼地回答道,“但他向来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这点我是可以用生命向您保证的。”
“您能把这番话对着刚才冲出去的莫雷尔先生说一遍吗?”
“我也可以用生命向他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