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疯子!她疯了太可怕了
你身上的伤口流出汩汩鲜血,尤其是肩膀上被穿透的部位最严重,鲜红染红了衣襟。你的身体已是撑不住了,如同破旧的布偶娃娃般摇摇欲坠,但是大脑降下的指令还未停止,你还要继续将他们杀死,一个不留。
“够了停下,停下!”
范无咎趁你有些恍惚的时候,冲上前紧握住你颤抖的双手,近乎恳求地说。面对那些狠毒的飞箭,你怎能这般不躲不避地冲过去,任凭自己受伤怎么用这么不要命的打法
“没事了没事了。停下来好吗?”
谢必安从你身后将你温柔地拥在怀里,轻声劝道。
“不我不能停下啊伤害你们的人还活着,我怎能够停下?我停不下来停不下来啊我不能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被别人伤害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再从我眼前消失我不能总像个废物一般心安理得地待在你们的羽翼之下”
你疲惫的脖颈已经无力支撑头颅,颓靡地垂在胸前。呢喃而出断断续续的语句中夹杂着你喉间嗫嚅的破碎啜泣,仿佛哀恸的夜莺于黎明前,被锋利的玫瑰花刺刺破柔嫩胸膛后用尽生命的悲鸣。
“那时候那时候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可没人看得见我我也碰不到你们我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着你们深陷痛苦之中,眼睁睁你们以那般惨烈的方式离开这个残酷的世间我好怕好怕你们像当年一般消失离去,我真的好害怕啊”
说到最后已是哽咽得泣不成声,曾经的无助、绝望一并涌在心头。泪水如同空洞永无止境的天穹,凄厉地坠入凡间同生共死般毁灭,与身上的鲜血融为一体。单薄的背脊在谢必安胸前颤抖不止,像是失去了挚爱的杜鹃鸟,凄厉又悲哀地啼血哀鸣。手中的毒簪因为脱力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抨击着同样颤抖的神经。
原来你已经想起了这一切
范无咎冰冷的心脏快要随你痛苦的抽泣声破碎成泥,几近痛彻,喉间哽着一块石头,生疼生疼。